惠通桥西三百米,怒江向东大拐弯。
右岸滇缅公路,也隨之东拐九十度。
项楚领著手下,紧赶慢赶到了这里。
公路悬崖下惊涛拍岸,气势磅礴。
对岸两千米高山耸立,地势险要。
项楚望著前方横亘怒江的惠通桥,感慨道:“这座桥的战略位置极端重要,不愧为大西南锁钥,將决定歷史走向。”
刘正雄笑问:“老大!这桥能並排通过两辆卡车,採用的是铁索吗”
项楚摇头道:“不!这桥採用德国进口钢索,是在明代古桥基的基础上改造的钢索吊桥。”
刘正雄惊道:“明代就有桥通过怒江了真厉害!”
项楚摆手道:“別研究歷史了!必须赶紧炸断这座桥,方能阻挡鬼子军队的进攻,保住大西南抗战根基,避免亡国灭种,快加速前进!”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谁研究歷史了这么多逃难的人还没有过桥,若是桥炸断指定被鬼子屠杀。”
项楚无奈地说:“老刘!这是无奈之举,小的牺牲才能换来大的胜利。”
刘正雄苦笑道:“咱们没有炸药,如何炸断惠通桥”
项楚若有所思地说:“鬼子为截断滇缅公路,屡次派飞机轰炸该桥。每次轰炸过后,我工兵快速修復,確保滇缅公路畅通,这桥肯定有工兵常年驻守。”
甘荣策马跟上他,急道:“老大!后面有个穿黑衣服的罗圈腿,您看是不是鬼子”
项楚急忙转头,一个身穿黑衣的罗圈腿男子,一手拎著皮箱,一手抄在兜里,低著头跟著百姓向前走。
项楚没想到鬼子便衣都摸到惠通桥了,朝甘荣点点头,故意將手里的马鞭掉到地上,骂骂咧咧地下马。
罗圈腿男子隨人群走了上来。
项楚猛地出手,一拳將他轰晕,吩咐道:
“快!搜他身上,然后捆起来。”
甘荣等人衝上,搜出罗圈腿男子兜里的手枪,腰间的炸药包,身上的弹药,以及皮箱里的轻机枪。
“鬼子过桥了,带上这鬼子,走!”
项楚急道,纵身上马朝惠通桥衝去。
“是!”
甘荣等人急忙领命。
项楚冲抵惠通桥头,桥头乱成了一团。
数辆卡车逆行,堵死了惠通桥。
一名宪兵上尉正在跟一位国军少校吵。
“少校!上级严令车辆西行,你们的车跑了好几趟了,別再跑了。”
少校怒斥:“上尉!我们息风旅的物资在保山,必须全部拉回来。”
项楚下马,提醒道:“少校!保山已经被鬼子占领,不要再去了。”
少校怒吼:“老子要你这马帮管滚!”
项楚露出自己的肩章,冷笑道:“少校!本上將管不管得了你”
“上將!”
少校惊呼出声。
此时此景看到一位上將,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此时,小六等人跟了上来。
小六上前,一把揪住少校的衣领,吼道:
“少校!我们兄弟呢”
少校指著桥东头说:“在桥东副旅长那里,马上要枪毙了。”
“什么!”
项楚急道,纵身上马,朝桥东奔去,不忘吩咐,
“宪兵上尉!维持好通行秩序,违令者杀!”
“是!”
宪兵上尉斩钉截铁地领命。
有长官现场兜底,他就无所畏惧了。
少校一听急忙上车,带著车队朝西面驶去。
项楚策马挤到桥东,5名影谍被绑在柱子上,满身伤痕。
何鹏用枪指著影谍,大声吼道:
“你们若不坦白自己的身份,本將军现在就枪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