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强上车,淡淡地说:“磁器口木青茶楼!电话9595。”
“是!”
龙安点头道。
他待龙强离开,急忙回屋將地址和电话號码写在日历上面。
龙强驾车驶出白象路95號,两双眼睛一直盯著他驶过转角。
刁勤恨恨地说:“快弟!这个人对我们动了杀心,怎么办”
刁快笑嘻嘻地说:“反正咱俩昨晚绑架了寧长德的儿子,先回磁器口船上,勒索寧家一百万美金后赶紧跑路。”
刁勤有些犹豫地说:“咱俩不帮龙强偷走寧採薇的儿子了”
刁快笑眯眯地说:“不如让寧採薇来送钱,咱俩把她掳走”
刁勤拍手笑道:“好!那个女人实在太美,给龙强真是糟蹋了,咱俩还不如把她带到缅地去,回头卖给土司也能赚个大价钱。”
刁快激动地说:“走!”
这兄弟俩还真是一拍即合。
珊瑚坝机场,项楚驾机缓缓降落。
他戴上面具,换了一身衣服,拎著皮箱走下飞机。
几经辗转,来到龙公馆附近,发现到处都是便衣。
根据他的判断,这些便衣全是龙强安排的,內心不禁暗忖:
“这个傢伙的警惕性竟然这么高算了!还是先回家吧。”
此时已近年关,因为鬼子封锁沿海,步步紧逼且狂轰滥炸重庆的缘故,重庆的街头根本就没有年的气息。
而且,到处都是被炸毁的房屋,以及失去房屋无处棲身、依旧不屈不挠搭建房屋的百姓,令人心情沉重。
“抗战真的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项楚內心瞭然,疾步向家门赶去。
梨山下,静穆小楼。
寧家人聚集在客厅,武月如哭得死去活来。
“全都怪我,昨天在市场没有看好宝儿。呜呜!”
蒋梅安慰道:“月如別哭!宝儿说不定会被好人捡到,很快就要回来了。”
寧长德嘆息道:“我和不屈贴了寻人启事,还留了电话,应该有消息啊。”
此时,客厅的电话响起,寧孝全急忙接了起来。
电话里面先传来宝儿的哭声,旋即一个粗嗓门的男子吼道:“寧家人!不许报警,否则撕票杀了宝儿,
马上派寧採薇拿一百万美金,限时一个小时到磁器口嘉陵江码头,过时不候。
我们有20多个人,钱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不够分的,就只能把宝儿大卸八块。”
寧孝全急道:“好汉!我们不报警,我马上带钱过去,请千万不要撕票......”
“啪!”地一声,对方已经掛了电话。
绑匪的声音相当大,寧家人都听见了。
蒋梅疑惑道:“他爹!绑匪为什么要採薇过去”
寧孝全惊道:“他们不会想连採薇一起绑架吧。”
寧不屈急道:“还是我和结衣去见绑匪。”
结衣急道:“採薇!我代替你过去。”
“不!还是我去,赶紧拿钱救宝儿。”
寧採薇急道,把怀里的儿子递给蒋梅,奔上楼梯,边走边说,
“我上去拿钱,不过还差一多半,用英镑和法幣凑不知行不行”
武月如急道:“先凑上,把宝儿救回来再说。”
寧长德忙不迭地说:“我马上回家去拿钱。”
言毕,他奔向防空洞,迎面差点撞上拎著皮箱,身著黑色羊绒长大衣的项楚。
项楚及时闪开,疑惑道:“叔!干嘛这么著急”
寧长德带著哭腔说:“小项!宝儿被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