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介已经奔出了房门,全当没听见,內心暗忖:“不惊扰他,我直接开枪。”
哪知沈霞笑盈盈地问道:“郑局!项楚还在人世吗”
郑介不好气地说:“他在战场上能打能冲,早死了!”
“我觉得也是!”
沈霞若有所思地说。
她见他走远,犹豫了一下,將手里的一支毒针扔进下方的海水,转身走进房门。
上海,重光堂。
土肥原咸儿拿著一张照片,有些呆若木鸡。
山下吉秋郑重其事地说:“机关长阁下!据属下调查,谢行之因为挨揍,对您和竹机关心生不满,驾驶吉普车跳黄浦江自杀了。”
土肥原咸儿恨恨地说:“这个支那人跳江就跳江,干嘛还开走我们的车”
山下吉秋不假思索地说:“他肯定是想以吉普车为棺材,走得风风光光。”
土肥原咸儿满意地说:“嗯!你的这个说法还是比较符合客观实际。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山下吉秋眼珠一转,毕恭毕敬地说:“回机关长阁下!我叫土肥原吉秋,也来自冈山,您的同乡。”
土肥原咸儿高兴地说:“哟西!原来还是冈山同乡。”
此时,高桥大正奔了进来,大声报告:“少將阁下!內务来电,命令你去武汉,统领精锐大阪师团下属土肥原旅团去参加长沙会战。”
土肥原咸儿还掛著中將军衔,急忙纠正道:“高桥君!本將军被头头从中將降为少將才两天,请不要总是掛在嘴上。
还有,大阪师团从来就不是帝国部队的精锐。切记!”
高桥大正鬱闷地回应:“属下知错了。”
土肥原咸儿无趣地说:“既然影机关长已流亡国外,竹机关的竞爭对手也没了,叫齐所有人,连夜出发赶往武汉,参加长沙会战。”
高桥大正指了指墙上的掛钟,苦兮兮地说:“旅团长阁下!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绝大多数人都睡了,我们是否明天一早出发”
土肥原咸儿大声怒斥:“八嘎!凌晨两点正是竹机关精神最抖擞的时刻,马上號令所有人带上所有装备立即出发,否则满门抄斩。”
“哈——咿!”
高桥大正十分无奈地领命。
山下吉秋也是个“夜猫子”,赞道:“中將阁下!您的决策十分地正確。”
土肥原咸儿满意地说:“非常好!吉秋!你以后就作本中將的侍从官吧。”
山下吉秋激动地说:“谢同乡栽培!吉秋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土肥原咸儿感动地说:“哟西!吉秋,以后你就叫我叔父吧。助叔父在长沙会战中消灭更多的支那军队,杀过多的支那百姓,重新升为中將,甚至是大將。”
“哈咿!”
山下吉秋无奈地领命。
他想起易安良的教诲,內心对此十分地不耻:
“这完全是丧心病狂嘛杀华夏百姓干嘛”
晓婉號是军舰改装,速度要远比其他货轮快。
航行30多个小时,凌晨5点在南丫岛外拋锚。
临下舰前,项楚召集南丫中队全体在餐厅训话:
“兄弟们!我们此次回去,要演回自己。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使用真实的姓名与称呼。如今鬼子占领平汉线,中国已一分为二,国军还在节节败退,投降者比比皆是,將有大厦將倾之危。
兄弟们!若是再这样败下去,必定亡国灭种,我国当前最需要的是一场场胜利。
我们將从抗战大后方出现在第一火线,在血与火的战场上,为国家和民族的生死存亡,与日寇作殊死搏斗,试问敢不敢”
“敢!”
南丫中队齐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