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这事要是干成了,用华国人的话讲这可是从龙之功啊,一旦这帮人上位,那咱们都是有功之臣啊。”另一个手下也附和着说道。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阮昌胜闷闷的回了一句,手底下的人考虑的太简单了,自己这些人在莫斯科毫无根基,要是被人当枪使了,过后卸磨杀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瓦西里的住处离仓库并不远,几个人醉意朦胧边走边开着荤素皆有的玩笑。
仓库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当阮昌胜刚要推开门时,一个手下阿黄忽然叫了一声,大哥等一下。
阮昌胜的手停在半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黄身上,又顺着他警惕的视线,看向那扇黑黢黢的门缝。院子里只剩下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有……味儿。”
阿黄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门缝,“血腥气……很淡。”
几个人脸“唰”的一下都白了,阿黄当过兵,打过十几年的仗,身手虽然一般,但警惕性高,对未知的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预感。
阮缓缓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对阿黄使了个眼色,同时自己悄无声息地向侧面挪了两步,背靠着一堆废弃的轮胎,右手也从腰上拔出了手枪。
阿黄会意,侧身贴在门边的墙壁上,枪口微微抬起,对准门内可能的射击角度。另一个稍微镇定点的手下也拔出了枪,从另一侧迂回靠近,剩下的几个人纷纷掏出匕首靠在两侧的墙壁上。
阿黄用枪口轻轻一顶门。
“吱扭”,门晃晃悠悠的打开,仓库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任何异常,只有吊在棚顶的灯泡依然散发着昏黄的灯光。
阿黄使劲的嗅了嗅鼻子,血腥味似乎又浓了一些。
他屏住呼吸,将身体压得很低,慢慢的把脚先伸了进去,枪口随着视线缓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