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昌胜手一抖,手中的伏特加差一点掉在地上,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失声低呼:“要发动政变?”
“嘿嘿,对,政变。”
瓦西里向后靠回椅背,冷笑了一声。
阮昌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上头顶,他心里狂跳,后背也渗出冷汗。
自己是玩黑道的,走私、争夺地盘、处理见不得光的纠纷……这些他都在行,但政变,政治斗争?这完全是另一个维度、另一个风险级别的游戏,一旦卷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瓦西里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就绝不可能让他安然脱身。
拒绝?知道了这个计划的人,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答应?那是将自己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彻底绑上一辆不知驶向何方的疯狂战车。
他暗叫一声“糟糕”,肠子都快悔青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半分退缩和恐惧,只能强行压下心惊。
“瓦西里先生不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很愿意为你效劳”,阮昌胜硬着头皮说道。
瓦西里看到阮昌胜诚恳的样子,不由纵声大笑起来,他用力拍打着厚实的桌面,另一只熊掌般的大手又一次重重落在阮昌胜的后背上,拍得他身躯一震。
“够朋友,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我最亲爱的阮!”
瓦西里笑眯了眼,“你问我们能做什么?问得好!”
他收敛了些笑容,声音压得更低,“亲爱的朋友。每次运动时,有一些事需要特别的人去处理。”
他粗壮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无形的圈,“比如,有些政客,老狐狸,或者自以为是的中间派,他们不肯配合,甚至可能阻碍我们的伟大计划。这些人,碍手碍脚,却又不能……或者说不方便出动军队去镇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