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而这时汉子的一声惨嚎才排山倒海般响起,瞬间将附近几节车厢的人全部惊醒,纷纷侧目寻找声音的来源。
刘东站起来,对旁边的大哥点了点头,“谢谢啊”。要不是没有大哥的突然出手,刘东必将遭受重创,甚至也可能一命归西,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翻盘。
大哥潇洒的一摆手,“谢啥,咱东北人最见不得欺侮人,我不知道你们谁好谁坏,两打一终归是不对,何况还动着刀子”。
大哥说得豪爽,但去掏烟的手抖得却非常厉害,平日里在社会上吆五喝六的大哥哪见过这等场面,刚才全是凭着一腔热血伸的手,现在想起来自己都后怕。
刘东不再言语,强忍着肩头的剧痛,俯身一把薅住仍在抽搐的汉子衣领,另一只手迅速探入对方腋下——刚才搏斗时他就察觉到对方身上有硬物硌人。
果然,指尖触到冰冷金属的瞬间,他心头一凛,利落地抽出一把黑色手枪。
东北大哥刚把烟点着想压惊,乍见乌黑锃亮的手枪,烟盒"啪嗒"掉在地上。
他嘴唇哆嗦着,手指颤巍巍指向手枪:"兄、兄弟…...这…..."
刘东没应声,转身又揪住先前被撂倒的招风耳,从其后腰处摸出同款手枪。两把枪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幽光,车厢空气骤然凝固。
"他…...他们咋有有有枪?"大哥舌头打结,脸色由红转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难、难、难道是…...警察?"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濒临崩溃的颤音。
刘东利落把枪插在腰间,鼻腔里冷哼一声:"警察?你看过哪个警察搏斗时宁可用匕首也不掏枪?"他用枪管挑开汉子浸透冷汗的衣领,露出胸前狰狞的刺青——缠绕毒蛇的骷髅头。
刘东也一阵后怕,如果两人一上来就用枪,鹿死谁手还尚未得知。显然这两名杀手一定是有所顾忌,亦或是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这才弃枪不用。
这时过道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刚分开不久的两名乘警,他们见此情景,脸色也一阵发白。
“刘同志,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刘东苦笑一声,如果都是俞家的人来寻仇,那这俞家的人在当地势力也是不小,这几人身手利落,绝非普通百姓。
“这两人受伤很重,需要马上就医吧?”一名乘警皱着眉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两个人,显然是都已丧失了行动能力。尤其是捂着下体的那个,一抽一抽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还有多久到通白?”刘东看看表问道。
“还有一个多小时,中间还有梅城一站,要不先送到梅城的医院?”乘警苦着脸问道。
“到通白再说吧,他们死不了”,刘东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