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刚进林子,就看到前面的李侍郎。
他挑眉看着李侍郎:“怎么?想要跟我决斗?”
李侍郎汗如雨下,没理会他的调侃,一脸急色:“我有话跟你说。”
他看了一眼汤亭林和杨禾强调:“单独说。”
汤亭林撇撇嘴,拉着杨禾去了一边。
杨禾拉着脸,有些不高兴,狠狠地瞪了几眼李侍郎。
王学洲看出他神情不对,下了马:“有话快说。”
李侍郎跑过去,脸色纠结:“昨天,韩侍郎找到我·······”
李侍郎将韩江成给他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了。
王学洲听得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你跟我说这个什么意思?”
两人的关系可称不上好,好端端的给他说这个?
李侍郎咬牙:“是!我承认我特别想再进一步做尚书,可我又不是傻子!我和韩侍郎素无交情,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虽然我们同样是侍郎,但我是左侍郎,他是右侍郎,就算抱不平也该是左侍郎不是他吧?”
“我思来想去,我现在什么都不做最多就是坐不了尚书,但我如果一步踏错可能侍郎的位置都没了····所以,我就过来将此事告诉给你了。”
王学洲挑眉:“那为何不直接告诉陛下?偏要告诉我?”
李侍郎涨红了脸:“和陛下比起来,我还是更愿意面对你。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毕竟韩侍郎只是让他将陛下带到南边的奇石上,让陛下看一场‘瑞兽俯首’的表演说点吉利话就行。
可李侍郎回去之后一夜未睡反复思考,觉得此事怪怪的。
权衡利弊之后,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但已经被韩侍郎拉进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他肯定要被追责。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找王学洲禀告情况。
只要他提前说了,那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王学洲没想到自己被当成免责声明了。
暗骂了一声,他忍不住冷嘲:“李大人年纪越来越大,怎么胆子越来越小,跟陛下说句话都不敢?这样还做尚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