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回了屋,民宿却还没有恢复正常,还是之前陈秀娘出来时的破旧模样。
我捡起地上变成纸片人的纸人,这些东西不是扎出来的,而是剪出来的。
想到剪纸,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秀娘,赶紧冲进屋查看刘婉,她身上被那件红纸剪裁出来的嫁衣裹得紧紧的,人情郭聪怎么撕扯也扯不坏。
“要不试试剪子呢?”
赵喜嘟囔一句,可惜郭聪听不见,黄子弘转身出去,回来手里又拎着斧头:
“老郭,用这个!”
我……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黄子弘多少是带了亿点私人恩怨的。
郭聪没去接,从炕头的筐里翻出一把剪子就要去剪纸衣服,我一看那剪子赶紧拦住他:
“不能剪!”
剪子被我夺下来,在我手中变了模样变得锈迹斑斑,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是陈秀娘的剪子!
“爷,能不能破了这幻想,不然天亮那些住店的醒来要出事儿!”
黄天赐看了一眼屋里陈旧的摆设跟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物件,皱着眉出了房间。
“这女鬼怨气太重了,咱爷恐怕要费点劲啊!”
赵喜一开口,我心头一惊,赶紧跟着跑出去。
黄天赐正盘腿坐在院子中间,手里拿着一张符纸念念有词,我赶在他将符纸甩出去前冲过去,划破掌心将血按在符纸上。
“破!”
“破——”
我跟黄天赐异口同声,符纸飘到半空兀自燃烧,仿佛将一层淡淡的黑色薄膜烧开了,露出另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