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听后,难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陈衍的额头,“你没病吧?”
“让郑观音帮忙查案就已经很难了,你还想让人家帮你对付世家?”
“你真当人家傻啊?”
“行了,我自有我的打算。”陈衍拍开她的手,放缓了脚步,“郑观音这女人啊,头脑是有的,但不多,格局也不够大。”
“还说我天真,实则天真的是她自己!”
“以为你父皇下令不用查了,蔡国公未曾继续追究,此事就过去了?”
高阳心间一动,收敛神色,不解地问:“这件事.......不确实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个屁!”陈衍冷笑,“在这朝堂上,其实是有一个潜规则的,大家不管怎么斗,不管怎么闹都可以,但千万不能触碰了底线。”
“我问你,郑观音是怎么污蔑蔡国公入狱的?”
高阳沉思,稍后恍然大悟,“她在渭南县纵容官员与地痞贪污,各种奇葩的税收层出不穷,致使当地的百姓生活艰难。”
“嗯。”陈衍背负双手,跟高阳慢慢往前走,“贪污本身没什么,如果只是贪污些官府的钱,实际上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满朝官员,贪官可不少。”
“但只要能做事,不太过分,你父皇大多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利用税收的理由贪污,致使当地百姓怨声载道,这已经属于在挖大唐的根了。”
“你父皇表面揭过了此事,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并不代表你父皇就放过了她。”
“谁都知道女人的报复心强,郑观音今天敢为了一时之快,不顾百姓死活,利用权力的小任性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谁知道今后还会做出什么事?”
高阳愣愣道:“所以......郑观音看似没事,实则已经大难临头了?”
“对!”陈衍颔首,“从前你没跟我说这件事,然后贪污案结束,我本以为幕后之人情况特别,早被你父皇秘密处理了,所以从未关注过。”
“谁知你今日告诉我,这人竟然是郑观音,比我想象中更特殊一些。这应该也是她还能活着的原因。”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父皇目前不动她,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说不定哪天郑观音就突然以一种谁都不会怀疑的情况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