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长孙皇后目光从孩子身上转移开，温和道：“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跟母后还有什么客气的？”
事实上，从今天见到高阳公主第一面开始，她就察觉到高阳有心事了。
不过孩子大了，已经为人母，她不好问。
现在既然高阳愿意说，那她自然愿意听。
高阳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话到嘴边，却迟疑起来。
长孙皇后见状猜测道：“棠儿，是因为......生了女儿吗？”
“......”
长孙皇后之所以这样问，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目前陈衍、高阳、李丽质三人虽然已经成亲，但其实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
那就是李丽质和高阳两人，到底谁才是正妻？
按理来说，李丽质身为嫡公主，身份比高阳高，做正妻没问题。
可李丽质却是半路插手，在陈衍和高阳订婚之后硬生生插进去。
而在李丽质嫁给陈衍之前，高阳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正妻。
因此，在李丽质嫁给陈衍之后，关于正妻的位置一直没有一个定论。
而根据宗法制度，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意思就是说，嫡长子首先看的是母亲的身份，母亲是正妻，那长子才是嫡长子，例如李承乾。
倘若高阳生下来的是儿子，在如此较为特殊又尴尬的情况下，那生下来的儿子必定是嫡长子了。
如此一来，高阳便是正妻，可以压李丽质一头。
即使今后李丽质诞下儿子，陈衍认定李丽质诞下的儿子同样是嫡子，那么也不会是嫡长子，地位比不过高阳和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