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素内心苦涩,但又不得不继续道:“臣一参,渭南县的县令陈衍玩忽职守,上任几个月来,从未在县衙露过面,渭南县之百姓到目前为止,甚至连他们县令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说不出来。”
“二参陈衍大兴土木,利用职务之便,私自动用县衙公款,招募县城百姓为他修建一所不知所谓的建筑,当地有大量流言传陈衍要修建宫殿。”
“三参陈衍与民争利,动用手中的职权大肆购买工坊,与那卑贱的商贾同流合污,合伙做起了买卖,通过县衙发出的官府告示招募了大量当地百姓,日日夜夜制作绢帛,再通过几名商贾走渭河水路高价卖往各地。”
“四参......”
张玄素滔滔不绝地说着,一条条罗列着陈衍的罪状,浑然不觉此时有人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
到最后,张玄素整整说出了陈衍的八条罪状,满朝哗然。
其中许多不明内情的官员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开始指责起来。
要知道,这八条罪状里,随便挑出来一条都够砍陈衍的脑袋了。
待他说完,杜如晦、房玄龄、程咬金等人还没开口,魏征却先一步站了出来。
“张侍御,你之所说,请问你是否亲眼见到过?”
“亲眼看到陈衍玩忽职守,大兴土木,私动公款,致使百姓民不聊生了吗?”
“你此前说了陈衍的爵位,说了陈衍的官职,有一样你却没说,那就是陈衍的身份。”
魏征冷冷开口:“别忘了,渭南伯陈衍还是高阳公主的驸马,你若凭空污蔑人家,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李世民有些诧异魏征的态度,可想想又明白了。
对于他们这些核心重臣来说,渭南县不是什么秘密,他们都清楚陈衍在做什么,看到了渭南县的改变。
若说张玄素凭空污蔑,倒算不上。
毕竟陈衍确实没有露过面,也确实挪用了渭河官渡的公款,至于大兴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