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乱喊!”
陈幕淡眸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想到他瞒着自己收了他攒的家产,害他伤心了这么多年,恨不得一拐杖打他头上。
“你倒是别偷听啊!”
陈德善嘿嘿一笑说道。
“爸,你可真是老当益壮!料事如神!这都能猜出来!”
陈幕伸出胳膊让儿子扶着他,嘴里埋怨着。
“你那影子都快晃到我脸上,偷听就偷听,你晃什么,晃的我眼晕。”
陈德善没拆穿他。
怕不是气的头晕吧。
扶着他爸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使唤陈宴河过来给爷爷按腿捏肩,他才快步进了书房。
书房郑佩云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手端着热茶吹着。
等陈德善进门把门关上,转头笑的一脸殷勤的时候,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家里你放心,喜珠出月子之前,我会住在家里。”
陈德善最喜欢和娘说话,就是因为效率高。
不想跟他爸说话,弯弯绕绕的跟打乒乓球一样。
“还有一件事儿,可能会让娘你有些为难。”
郑佩云和那双黑亮的眸子对视着,依稀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陈幕年轻的时候。
不过这孩子比陈幕要更顾家,更上进。
聪明劲儿都用在了正经地方。
“既然知道我为难,就不要说了。
帮你守好家里,是我一个当母亲的该尽的责任。
至于别的,我当年对着旗帜发过誓的,我不会背叛我的信仰,你也别让我为难。
明白吗?”
能让她为难的,无非就是和齐家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