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
大姐说,她第一个小孩,就是被推搡了一下,崴了一下脚,孩子就没了。
所以孕初期,一定要格外的小心。
顾海林坐在汽车的副驾驶抽着烟,海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吹散了一身的郁闷。
他们飞行员每年有十五天集中疗养假期,一般安排在戴河或者连市。
为了方便相亲,他今年选在了戴河。
每天相亲,相的人心烦。
卷烟的辛辣充斥着整个肺腑,让人放松了好些。
远处撑着一把深蓝色碎花小伞的女同志映入眼帘。
简单的湖蓝色过膝裙和白球鞋。
风把人的裙摆吹得像是一道海波。
距离近了一些,女同志看过来的时候,他更是呼吸一滞。
海滨上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女同志了。
“卫军,撑伞的那个女同志是谁家的?”
他内心升起了几分涟漪。
被喊作卫军的人透过前挡风玻璃,仔细的看了一眼。
感觉有些眼熟。
但又有些记不得。
“好像见过,但不记得是谁了。”
按理来说,长这么漂亮,他见过应该记得才对啊。
顾海林让朋友把车开慢一些,等靠近女同志的时候,他胳膊搭在车窗上,朝着那边开了腔。
“哎!交个朋友啊,同志!”
姜喜珠转头看向坐在车里的两个男人,身上穿的军装上衣和陈清河的一样。
但她站得位置地势高一些,能看出来驾驶座的男同志穿的裤子是藏蓝色。
空军制服。
长得倒也是浓眉大眼,很是周正,但眉眼间藏不住的流气。
“我已经结婚了,不需要朋友,谢谢。”
顾海林被女同志的淡眸扫了一眼,只觉得浑身酥了一下,有些可惜是个结婚的。
姜喜珠淡淡的说完,转身看向不远处忙活着的陈清河。
轻轻的喊了一声:“清河!”
顾海林原本都让朋友启动车子走了,听见她喊得名字。
立马让朋友停了车,迅速的开门下车。
“你丈夫陈清河啊。”
姜喜珠没搭理他。
陈清河看见顾海林的时候,目光透出几分阴狠,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些。
等人到跟前的时候,面露几分嘲讽的开口。
“好久不见啊,顾营长。”
顾海林听到陈清河把营长咬的这么重,知道他在点自己级别没他高,脸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