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家王爷本就没想过靠棉布赚取暴利,而是着眼于在维持合理收益的同时,以温水煮青蛙之势,彻底瓦解各国的传统麻布产业。
到那时,棉布的价值将由大唐来定义。
更关键的是,为确保棉布在海外的有序扩张,市舶都督府已颁布新规:凡出海销售棉布者,皆须获得当地市舶司的批文。
若无批文,商船一律不得离港。
此举彻底根绝了日后各家商号为争夺海外市场而自相残杀、恶意压价的可能。
李想深知,不能指望大唐勋贵的商业道德会比后世的企业家高尚多少,提前堵死了这条路。
“王掌柜,依我之见,即便我们将棉布的价格定在麻布的两倍,也已具备了碾压性的优势。若与麻布同价,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
梅川内库虽记不清倭国麻布的确切价格,但对其大致区间尚有印象。
若真按王富贵的策略行事,这批棉布运回去,除去脚钱,恐怕真就所剩无几。
“我们要钓的是整片海洋的鱼,而非池塘里的一两条。若只盯着富人的钱袋,定价再高三四倍,亦不愁销路。”
“但我们的目标,是让每一个买布的百姓都选择棉布,所以价格就不能比麻布贵,哪怕一丈只贵一文钱也不行。”
能以不亏本为代价拿下整个倭国市场,王富贵已然非常满意,他不急于一时的高价。
来日方长,市场一旦在手,还怕没有赚钱的机会吗?
“好,我明白了!我必会遵循此定价售卖。无需一年,给我三个月!只需三个月,我就能让倭国所有成气候的麻布店尽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