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李想关系再好,也不能拿国事当人情。
更何况,此次受灾的远不止长安一地,周边的州县皆有损失,朝廷总不能厚此薄彼,只顾京城。
如此一来,户部将面临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开支,实在没有余力去大兴土木,修建新衙门。
自古以来,官府为了一己私欲而奢靡铺张,必会引来滔天非议。
房玄龄可不想在暮年落得个骂名。
“房相,若此事不耗费朝廷分毫呢?”
李想面带自信的微笑,从容不迫地问道。
“嗯?”房玄龄投来审视的目光,“莫非燕王殿下是想自掏腰包,为朝廷效劳?”
燕王府的财富堪比国库,这在长安并非秘闻。
但房玄龄不认为李想会做出这等引火烧身之举。
他虽未听过沈万三的故事,却深知,由私人出资兴建官府设施,乃是官场大忌。
届时,李想的政敌只需稍加煽动,散布些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流言,便足以让他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不,并非如此!”
李想的回答让房玄龄暗自松了口气。
“我只是打算让建设局出面,在作坊城为朝廷无偿修建官署。”
此言一出,房玄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