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脱险之后,我定要在《长安晚报》上为他们撰文,颂扬这等义举。”
其他人也发现了动静,纷纷挤到窗边,激动地挥手呼喊。
“我们在这!”
“快来救我们!”
“再快点!”
这只简陋的“小船”,此刻承载了所有人的希望,证明他们并非被遗忘在这洪水之中。
“看来我们当初选址归义坊进行改造,真是慧眼识珠,此地百姓的善心,着实令人感动。”
韦思人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饥饿感愈发强烈。
长孙冲却冷静地泼了盆冷水:“一个木桶载不了几人,于事无补。”
“载人不成,送些吃食来也是好的。”杜荷如今已非往日那个凡事附和长孙冲的跟班,“只要能撑到明日,水退之后总有办法。”
话音未落,韦思仁的眼睛亮了:“快看,桶里那人怀中好像抱着个食盒!”
随着木桶渐近,一股浓郁的麦面香气混着肉馅的鲜味飘入楼内,钻进每个人的鼻孔。
“是包子!热腾腾的包子!”有人嗅到了香味,激动地喊了出来,“我好像记得通轨坊口那家有名的狗不理包子铺,就是这个方向!”
对这些从昨日起便水米未进、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这香气不啻于天籁之音。
就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长孙冲和杜荷,也觉得这辈子没闻过如此诱人的味道。
原本还算有序的众人瞬间骚动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窗口涌去。
“都别挤,别挤!”长孙冲被身后的人撞得一个趔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在极致的饥饿面前,什么国公之子,什么身份地位,都成了一纸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