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局面,王富贵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妙计。
总不能再拿什么蒙学、小学、医馆来说事吧?
人家也能在旁边建啊。
在五合居的雅间内,韦思仁与杜荷举杯相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二人之间。
他们都曾在燕王李想手下栽过跟头,如今终于扳回一城,那份畅快与得意溢于言表。
“韦兄,想当初,家兄还劝我别学那作坊城的样式盖楼,生怕因此得罪了燕王。毕竟,咱们家在朔州的棉花和岭南的蔗糖,哪一样都绕不开燕王府。”
杜荷一杯七里香下肚,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可我断定,李想那人,你只要用光明正大的生意经跟他斗,他反倒不会借权势报复。”
“长安城里多少人眼热作坊城的生意,却没一个敢动的。如今我们开了这个头,怕是不少人都坐不住了。我们堂堂正正做买卖,倒要瞧瞧他燕王府有何应对之策?”
这些年,杜荷的日子过得颇为憋屈。
他曾雄心勃勃地大规模开挖鱼塘,想借着燕王府的鲜鱼运送渠道大赚一笔,谁料却被对方的稻田养鱼之法冲击得一败涂地。
此后杜家屡屡在与燕王府的交锋中落于下风,让他几乎没了立足之地,最后不得不听从兄长安排,远赴岭南去跟甘蔗打交道。
“李想刚从高句丽得胜还朝,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骤然听闻自己的作坊城门庭冷落,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韦思仁的语气里满是期待,“我们这次的行事占着一个‘理’字,不怕他动用官场的力量。”
“再者,我们韦、杜两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昨日我入宫拜见姑母,她老人家对我们的这番事业,也是颇为赞许的。”
“如今长孙皇后凤体抱恙,宫中诸事皆由韦贵妃掌管。有贵妃娘娘在,李想行事就更得掂量掂量了。”
听到韦思仁此言,杜荷心中愈发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