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辛苦了,锅里的狍子肉炖烂了,还有野猪肉和鱼,都别客气,放开肚皮吃!”
刘观看着临时搭起的餐桌,感慨万千,“想当初在幽州,想吃顿肉太难了。后来跟着大军,伙食好了点,可除了鲸鱼肉干,也少见别的荤腥。”
“现在我才明白,辽东这地方根本不缺肉,缺的是发现肉的眼睛啊。”
他回想起白天伐木时,顺手就射倒了一只狍子,大伙儿还合力打死了一头闯出来的野猪。
更别提附近小河里,七八斤重的大肥鱼随手就能捞上来,这在过去简直无法想象。
“伍长,昨天带咱们来的那个观狮山书院的学员说得没错。”一个弟兄边吃边说,“他说留在辽东比回幽州强,还引用燕王殿下的话,叫什么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我昨天还当他吹牛,哪有这等好事,现在看来,是咱们自己没见过世面。”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接过话头,“刚听说要留在辽东,我心都凉了半截。谁想到转眼朝廷就给我发了个婆娘,外加五个奴仆,我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
“是啊,这日子,就算老家的地主也未必比得上。来辽东一趟,直接过上土财主的生活了。”
“嘿,你们村那几百亩地的就算土财主?他家一个月能吃几回肉?怕是还没咱们今天一顿吃得多呢。”
一个士卒兴奋地说道,“秦都督训话时可说了,辽东这黑土地最适合种水稻和大豆。兵团给咱每人分了五百亩荒地,开出来后一半种水稻,一半种大豆,收成只要交两成,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这不跟天上掉馅饼一样?”
刘观身边,几个还穿着军服的兵团士卒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女人和奴仆,立功多的分得更多。
刘观作为伍长,分到了两个女人和十个奴仆,他还挑了个看着机灵的奴仆当管家。
为防止奴仆作乱,秦安然制定了极为严苛的规矩:一户之内若有奴仆逃跑,其余奴仆一律连坐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