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燕王府吧?”
柴哲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紧盯着伍佰。他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任何与燕王府有关的坏消息。
若早知李想会拿柴家来“杀鸡儆猴”,当初柴令武的家仆殴打观狮山书院的人时,他就该亲自出面,将大事化了,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大郎,此事由王富贵亲手督办,千真万确,就是燕王府的产业。”
伍佰此言一出,整个厅堂瞬间死寂。
就连一向冲动的柴令武,也泄了气,再也发作不起来。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给家族招惹了多大的祸端。
方才兄长让他去观狮山书院赔罪,他还觉得是小题大做,折损了柴家的颜面。
现在看来,若再与燕王府硬碰硬,对方的后手只会更加凌厉。
“备车,再备上一份重礼,我还要再亲自去燕王府一趟!”
柴哲威的声音透着疲惫。
被人如此逼迫,他也想挺直腰杆,硬气一回。
但现实的世界里,意气用事是奢侈品。
在家族存亡面前,所有的颜面和脾气都必须让路。
杜荷终于从岭南回到了长安。
将近一年的风吹日晒,让他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黝黑,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沉淀了下来,远比离京时稳重。
他在岭南的这一年,并非虚度光阴。
杜家在番禺县投下的甘蔗种植园,已然颇见成效。
规模虽不及燕王府与程、房两家,却也足以跻身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