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据观狮山书院诸生预估,这一季的产棉量,应该不会逊色于长安城之外。虽然价格肯定没有去年那么高,但绝对能赚不少钱。基本上,这一年的棉花卖出去,咱们府上花在这片地上的钱,也都赚回来了。”
杜书感觉自己的未来,又多了几分期待。
前些年,杜家好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家道中落。
虽然说底子很厚,但杜书还是有些担心。
现在看到数万亩的棉田都能收获,他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燕王府有人卖给棉花脱粒的机子,价钱不低,倒是有不少人买。要不,我们也买几台?”
“郎君,这要看咱们要不要自己做棉布了,如果不自己做棉布的话,那脱粒就没意义了,价钱也高不到哪里去。那些买了这机器的人家,都是做麻布、丝绸、羊毛生意的,想要绕开燕王府,自己做棉布。”
杜书身为杜家的总管,对于朔州各大家族的情况,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么说,现在不能买了?”
杜芳也不是傻子,杜书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
杜家的产业,没有一个与“衣”有关的,纺织方面的人才自然不多。
而且这脱粒的机器的价格也太高了,而且光脱粒的话,棉花价格也涨不了多少,想要把脱粒机的成本赚回来,还不知道要卖多少。
确实没什么用。
“郎君,崔家,萧家,卢家,长孙家,都在朔州建了一家专门生产棉布的作坊。虽然每家每户都种了不少棉花,可真要说起来,还真不一定能满足作坊的需要。所以,他们肯定要从市场上买棉花,我看,与其建作坊,还不如多买些地,多种些棉花,赚的钱未必比他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