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也是从省城调过来的，在体制内也算是披荆斩棘。
他本以为省城的环境足够复杂了，对手也足够强悍。
却没有想到，天水市的情况更加复杂，而且李默这样的对手，他的战斗力与年龄完全不符合。
夏泉昊总结了一句：“所以陈市长，李默这次下乡，如果只是收集联名信，那反倒简单了。我怕的是……他已经在布更大的局。”
黄金永一直安静地听着，等夏泉昊说完，他缓缓开口：“泉昊的分析，很透彻。”
得到黄金永的认可，夏泉昊笑了笑，然后不再说话。
其实看到陈明这个状态，夏泉昊还有些自得。
他知道陈明从省城过来，多少有点看不起天下英雄的意思。
如果对方是这个状态，夏泉昊觉得他一个回合就要被李默斩于马下。
当然夏泉昊提醒陈明也是有自己心思的，如果陈明真的觉得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的时候，夏泉昊的价值也就会被贬低。
黄金永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省里让我来，是希望天水平稳过渡，加快发展。文旅项目是突破口，也是试金石。我希望，你们要有这样的认识。”
陈明与夏泉昊都坐直了身子。
黄金永伸出三根手指：“我说三点，第一，李默同志的能力，我们要承认，也要用好。他不是敌人，是同志。但他的方法和思路，可能和全市发展的大节奏不太合拍。这需要引导。”
这句话，既是对李默的肯定，也是对李默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