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微微皱眉，淡淡地在旁边开口：“鲁理事提出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现实。陈会长的担忧，很迫切，也很有代表性。
但是，我想请问在座的各位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陷入了一个非此即彼的思维误区？仿佛保障了外来资本，就一定要牺牲本地利益；或者说，保护了本地企业，就必然要关上开放的大门。”
李默一愣，没想到方悦在这个时候率先打破了沉默。
金玉兰也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方悦。
其实方悦应该是与鲁勇前站在一起的，毕竟她也是外来资本。
哪怕怡兰会在安北很有名，可是天水市这些商人，显然是把天水市看作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了。
方悦却在这个时候，站在了中立的角度，似乎是在为李默破局。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方悦开口是真正地力挺政府。
鲁勇前皱眉：“我没有这么去想，但是似乎天水本地资本，对我们抱有很大的意见。”
“我们只是就事论事。”
陈存浩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意把问题分化到两极对立。
李默的目光深邃，扫过鲁勇前和陈存浩：“方总说得非常好，不能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我想，有没有第三条路，一种能让‘吴越之水’与‘天水之河’融会贯通，共同奔涌向前的新航道？”
有了方悦的破题，再加上鲁勇前和陈存浩的澄清，让原本凝重的氛围缓解了几分。
这也给李默有了说话的空间，他没有急于支持任何一方，而是缓缓开口：“鲁理事要求公平的竞争环境，陈会长强调本土企业的根基作用，两者听起来矛盾，但其核心诉求是一致的，都是一个稳定、可预期、能带来发展的营商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