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几天,姜翡表现得异常平静,和平日里无异,实则是在暗中偷偷观察两人。
比如一次晚饭时,段酒进门站着,裴泾当时抬眼和段酒对视了一眼,吃完饭就放下了筷子说:“我去趟净房。”
姜翡瞅着段酒默不作声跟上去,忍不住拍了筷子,“上茅房还要跟,是专门递厕纸呢?他是缺胳膊还是少腿?”
再比如,她坐着嗑瓜子,就见段酒冲裴泾使了个眼色,那眼神活像村口大妈递情报。
然后裴泾就跟过去了,两人凑在假山后不知道嘀咕什么,还时不时回头瞟她一眼,活像偷情被抓包的戏码。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姜翡窝在榻上啃苹果,心里直犯嘀咕,这俩人搁这演《西厢记》呢?
饭后,姜翡去浴房沐浴去了。
廊下两人压低声了声音,裴泾皱着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线团,“小翠这几日怪怪的。”
段酒若有所思地点头,“属下也这么觉得,最近小姐总爱看我。”
裴泾猛地转头瞪他,眼风跟带了刀似的,“她看你?她怎么可能会看你?”
他下巴微扬,语气里透着点较劲的意味,“她要看也是看本王,你站在本王身边沾了本王的光,自然以为她是在看你,她眼里除了本王还能有别人?看你?你有我好看?”
这反应过于激动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段酒被瞪得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可是小姐最近的确是经常看我,刚才我给您递茶,小姐的眼神就跟我在茶里下了毒似的。”
裴泾冷哼一声,“大概是看你新换的腰带吧,就你这品味,她多看一眼都算给面子。”
还好段酒皮糙肉厚,这种程度的话伤不了他。
裴泾说着又皱起眉,心说小翠该不会是对自己腻味了吧,又将段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论样貌他从没惧过任何人,论地位全天下没几个比他高的,论对小翠的心意,这世上谁能比得过自己?
裴泾看着段酒,欣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