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眼底的寒意更甚,盯着魏明桢因愤怒扭曲的脸,嫌恶地甩开他的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道:“若你真把她放在心上,为何当初迟迟不肯定下婚期?当初发现人不对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若你有半分坚定,哪怕站出来说一句‘我只要她’,今日又怎会有本王什么事?”
裴泾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是你自己犹豫不决,是你权衡利弊,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替换的物件。如今她到了本王身边,你倒来谈什么原本?”
魏明桢被堵得哑口无言。
裴泾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本王今日不仅要动手,还要告诉你,往后再敢用你那双脏眼睛看她一眼,再敢动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本王就拆了你们定远侯府。”
裴泾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然后将帕子扔在魏明桢脸上。
他走出一段,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魏明桢,“对了。”
“你说打江山,博功名,魏家先祖的功勋护得住你们魏家一世富贵,却护不住你不该动的心思。本王今日便告诉你,别说你魏家是随太祖打江山,便是太祖复生,也保不住你这双敢惦记她的眼睛。”
魏明桢被这话堵的喉头哽塞。
他忽然反应过来,裴泾就是个疯子,在疯子眼中,所谓家世功勋、规矩礼法,全是废纸一张。
这人护短到了极致,只要触及姜如翡,便只剩赤裸裸的暴戾。
裴泾掸了掸袖子,没再看地上的人,只对远处的段酒抬了抬下巴,“走了,买海棠酥去。”
……
回到王府时接近午时,姜翡已经醒了,正倚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