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挑眉看他,“哦?”
“屋里说,屋里说去。”
姜翡不动声色地跟着姜成瑾进了偏厅,刚一落座,姜成瑾就迫不及待地凑近。
“你看啊……为兄这些年在朝为官,一直未得重用,人微言轻,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如今二妹与昭宁王交好,不如……帮为兄美言几句?”
姜翡道:“大哥的意思是,让那个王爷给你安排个官职?”
“正是正是!”姜成瑾连连点头,“以王爷的身份,随便说句话,为兄就能平步青云。”
姜翡失笑,“看来大哥还挺关心朝政。”
“一般一般。”姜成瑾尬笑着,退而求其次道:“要是不成,也不用什么太高的位置,哪怕是个清闲些、安稳些的职分,能让哥哥有个正经去处。”
姜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哥若真关心朝政,不如多去衙门点卯,少去赌坊转转,想必定能早日高升。”
姜成瑾脸色一僵,“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为我自己么?我要是做了大官,你面上也有光对不对?往后你要是嫁进王府,我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否则谁给你撑腰?”
“我既不会嫁进王府,也不需要你撑腰。”姜翡看着他,“您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完起身离开。
姜成瑾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忌惮昭宁王,他今日还真得教教这丫头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难道就你一个妹妹么?我找如琳去!”
……
两日后,魏辞盈出了定远侯府,沿路换了两次马车,又走了一段小路,才到达约定的地方。
这地方是她定下来的,一为避人耳目,二为便于埋伏。
魏辞盈下了马车,朝四周看了一眼,此地两面环山,一侧溪水流淌,唯一一条小径相通,易守难攻,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茅草棚中已经坐了一个人。
魏辞盈缓步走近,那人背对着她,身姿挺拔如松,发丝以玉簪束起,正是江临渊。
听见脚步声,江临渊转过身,面容依旧俊逸如昔,竟让魏辞盈一瞬间产生一种恍惚之感。
“辞盈。”
魏辞盈压下心头的慌乱,朝他一笑,“好久不见了。”
江临渊颔首,“上次相见时,我还未想起往昔,还当你我并不相识。”
魏辞盈指尖微颤,这不就是在质疑她当日为何装作陌生人吗?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昔日你我分别,说好此生不见,再见便是陌生人。”魏辞盈别开脸,“我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江临渊看着她的身影,目光复杂,“我也以为我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