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下意识道:“谁会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寻常岩茶也……”
话到一半,他猛地顿住,脸色骤变。
姜翡馋他身子就好比口渴的人,喝不着他先喝别人解渴也行。
闻竹见状,意味深长地补充:“小姐若是渴了,等不及王爷这杯‘白毫银针’凉下来,自然也会先找别的‘茶’解渴。”
裴泾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不由自主飘向屋内。
只见姜翡正俯身在江临渊身侧,玉指轻点信笺,两人距离近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杀过去。
“那……本王该如何是好?”裴泾难得露出几分无措。
“把白毫银针吹凉了,别端着了。”闻竹诚恳道:“您看江公子多配合,小姐让他写字他就写,让停就停,而王爷呢?”
王爷是下药都没能成,闻竹没把这句话点明。
姜翡这边,江临渊已经把信誊抄完毕。
原本直白随性的话,经他润色,变成了雅致的文言。
姜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把信递给裴泾,又对江临渊说:“你还挺有文采。”
裴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立刻去看信纸上的内容。
「忆昔花前同笑语,盟言恰似春藤。如今心乱意难平。崖边毒雾起,残忆伴潮生。
欲向君前问旧影,怕惊残梦难成。只凭片语难分辨。若还记当日,应识此中情。」
哼,有什么文采,本王也能写。
裴泾恨恨地想着,一气自己当日不该怜惜她,就该趁着药劲对她为所欲为。二气她一个姑娘家竟然如此饥渴,喝不着白毫银针就要去喝别的茶,
“找人给魏辞盈送过去。”裴泾把信递给段酒,然后一把捉住姜翡的手腕往屋里去。
裴泾拽着姜翡进了里屋,还反手拴上了门。
“怎么了?”姜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话音刚落就看见裴泾二话不说开始解腰带,外袍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