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小声道:“王爷这次竟然没发病。”
这是句好话,却让段酒醍醐灌顶,要是发病还好了,发完病发泄一下,就能消停些日子,就这么憋着,反而像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风暴。
当日裴泾没再往山上去,在石头上躺了一会儿又下山回了王府。
老管家等回王爷,去撷松斋请示,被段酒挡了回来,“王爷现在不便处事。”
说完就听房中裴泾淡淡道:“让他进来。”
老管家进了屋内汇报:“王爷,绣娘已经在京城找了三十来个。”
段酒一听这话天都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来戳人心窝子的么?
老管家还在往裴泾心窝上戳,“这批绣娘都是个顶尖儿的,余下的还要从各地找,怕是要费些时间,但这三十个绣娘可以先着手裁衣,等到余下绣娘到了,便可接着赶工,只是裁衣还需要给新娘子量身。”
裴泾支着额头,脸色阴沉,张口便报了几个数出来,“按照这个裁。”
管家想说还是得裁缝亲自量才最准确,瞧见段酒在一旁疯狂使眼色,赶紧退下了。
定远侯府。
丫鬟梓芙给魏辞盈斟了杯茶,一脸喜色地说:“王府这几日在大张旗鼓地找绣娘,听说要找一百个呢。”
魏辞盈正在写信,搁下笔,含笑道:“一百个?未免太铺张了些。”
梓芙笑道:“小姐还说呢,王爷分明是重视您,三公子的婚服用了二十个绣娘已是很隆重了。”
“圣旨都还没下呢,急什么?”魏辞盈故意说,耳尖却红了。
“圣旨是早晚的事,”梓芙凑近小声道:“要不是板上钉钉,王爷怎会提前让人绣喜服?”
魏辞盈这些日子以来连日紧张,到现在才敢真正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