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突然低笑起来,“你喜欢就好,这也是本王的心爱之物。”
这坠子由几颗珠子组成,颜色乳白,又不像玉石般光滑细腻,反而有一种独特柔和的质感,触手是一种微凉的触感。
裴泾微微俯身,“你可知,这珠串是由什么制成?”
“臣,臣女不知。”周若兰声音发抖。
“那你不妨先猜一猜,”裴泾侧眸扫她一眼,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要是猜对了,本王另外有赏。”
周若兰捧着珠串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那莹白的珠子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臣、臣女愚钝……”她声音发颤,“这……这莫不是上等的象牙……”
裴泾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格外瘆人。
“象牙?”他道:“你可知,人骨?”
周若兰如遭雷击,手中的珠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王,王爷饶命……”
裴泾踱下马车,俯身拾起珠串,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这是本王亲自命人做的,用妄议皇亲之人的指骨。有个多嘴的宫女,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本王听着,很是不喜欢,她的指骨,就是这珠串的第一颗珠子。”
周若兰面如死灰,整个人抖如筛糠。
周若兰吓得魂飞魄散,眼泪夺眶而出:“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会说的,一辈子也不会说出去。”
“本王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并非让你永远不说。”
裴泾摩挲着珠子,“现在说出去,猫要炸毛,回头本王不好哄,到了合适的时候本王自会让你开口。”
周若兰满腹疑惑,不敢问太多,只能试探着问:“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候?”
“本王需要你说的时候,自然会派人知会你。”裴泾上了马车,回过头,目光在她脖子上转了一圈,“若是让本王听到你在背后妄议她,这串珠子,就该添新的了。”
说完,他钻进马车,周若兰直接瘫软在地。
马车拐过街角,段酒道:“王爷这串不是砗磲珠吗?”
裴泾心情颇好,拨弄着手上的珠子,“本王还没那么变态到为了吓唬她。专门杀人磨人骨珠。”
段酒心说也对,您就光往那儿一站,就能吓死很多人了。
……
姜如琳送走周若兰就往姚氏的福绥院去。
“周若兰当真如此说?!”姚氏听后大惊。
姜如琳点了点头,拉着姚氏说:“我听了也是吓了一跳,你说她都快成亲了,怎么还和昭宁王纠缠不清,竟还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姜家的脸往哪搁?”
姚氏脸上阴晴不定,“周若兰别是看错了吧?”
“母亲忘了?”姜如琳说:“姜如翡在听泉山失踪,被找到的时候就是和昭宁王在一起,谁知道她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和昭宁王勾搭上了。”
姚氏回忆了一下先前种种,跑开听泉山的事,后来姜如翡被劫,昭宁王又是亲自去找又是亲自把人给送回来,还替姜如翡那小蹄子撑腰。
她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就知道她生的那副模样不是个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