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出去后顺带拉上房门,扶着栏杆喘了几口气,一抬眼,就对上了对面周若兰的目光。
周若兰朝她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得意。
姜翡心头猛地一跳。
完了,被周若兰看见了,但是她看见了却没当场喊人来揭穿,周若兰到底想干什么?
周若兰退入雅间关上门,留姜翡一个人在廊子上胡思乱想。
姜翡止住思绪,整理好仪容,走到隔壁雅间落座。
隔壁,裴泾坐在椅中,手指扯着一条垂落的纱帘把玩着。
段酒跨入房中,低声道:“方才王爷和小姐在屋内的时候,周若兰来过。”
“哪个周若兰?”
“是周奉常的千金,可要让她住口?”
裴泾思索片刻,笑了笑,“先留着这人。”
段酒不知道之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反正姜二小姐出去的时候挺生气,王爷倒是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看来这回是真正占了上风。
王爷之前看见魏明桢的扇子还一副要杀人的样,一转眼心情又变得这么好。
段酒道:“姜二二小姐哄、劝人的功夫实在了得,属下改天找机会向姜二小姐取取经,说不定王爷下次发病的时候,属下也能把王爷劝好。”
说完看见裴泾一脸一怪异地看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又把头转开,用手捂了捂口鼻。
“王爷您是不是想吐?”
裴泾那点剩下来回味的旖旎都被段酒几句话给冲干净了,甚至还起了点反作用。
“把这屋子里的帘子都取下来,带回去挂在……”裴泾想了想,道:“挂在冰绡水榭。”
段酒这下忍不住发散思维了,就上次隔着帕子亲王爷就把锦帕珍藏,这次又突然要把一屋子纱帘都取回去。
莫不是……莫不是这张张纱帘都亲过了吧?
段酒被这想法震惊住了,这屋子里这么多纱,每张都亲过?这得亲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