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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辞盈设宴邀请裴泾,宴席设在玉馔楼。
裴泾进酒楼前抬头看了一眼,匾额很新,显然是刚换不久。
这玉馔楼依水而筑,就在金缕河边,一桌菜肴少则十几、几十两,多则上百上千两,因而来往食客不是达官显贵也是豪门望族。
小二引着昭宁王上楼,背都佝成了虾米。
这位昭宁王恶名在外,听说前些日子还当街杀了人,眼下消停了一段日子,该不会又想要杀人了吧。
上了楼梯就是左右两排雅间,小二朝着一边走,“王爷这边请。”
裴泾跟着他走了几步,目光瞥见其中一间雅间内的人影,脚步忽然一顿,“魏辞盈还带上了她哥哥?”
小二一看,连忙解释道:“魏小姐只请了王爷,菜单都是事先拟好的,魏三公子今日也有约,邀了别人。”
话音刚落,半阖的门扉从里面打开。
魏明桢朝裴泾拱了拱手,“见过王爷。”
裴泾微微颔首,“你兄妹二人倒是心有灵犀,设宴都邀在一处。”
魏明桢抿唇,魏辞盈要见裴泾他实在不放心,奈何魏辞盈不让他一同前往,于是干脆也设宴邀请了姜如翡,感谢她赠的扇子。
定的两个雅间只有一墙之隔,要是发生什么他也好及时反应。
裴泾视线扫过魏明桢,忽然目光一凛。
魏明桢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腰间的折扇,不由微微一笑,“这是姜二小姐所赠。”
裴泾眸色骤然转冷,指节捏得发白,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他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眼底却凝着骇人的寒意,“那你真是……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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