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泾看着回声的方向,朝她伸出手。
姜翡看着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掌心愣了愣,慢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裴泾皱着眉回过头,看见她抓着自己的手,一下甩开,“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拉我起来呢?”姜翡一脸无辜。
“拿来。”
“什么?”姜翡一脸茫然。
“本王的袍子,”裴泾挑眉,“怎么,穿习惯了?不舍得还了?”
姜翡这才想起自己还披着他的衣服,连忙脱下来。
几个身着劲装的侍卫已经拨开灌木穿林而至。
为首的段酒见到裴泾,表情明显松了口气,“总算找到您了,王爷可有受伤?”
“无碍。”
裴泾淡淡回了一句,抬手将姜翡手上的半截外袍扯了回来,姜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慌忙扶住身旁的树干。
段酒迟疑地看向姜翡,“姜二小姐……”
“不必多问。“裴泾面无表情地把外袍扔给段酒,接过侍卫递来的衣裳披上,说:“派两个人送她回净莲庵。”
说完脚下步履生风,朝着侍卫来时的方向而去。
段酒连忙指了几个人护送姜翡,自己则抬脚追上裴泾,“王爷可是又发病了?”
裴泾没应声,沉默就代表了答案。
他默了片刻,忽然问:“一个清醒的人和一个昏迷的人遇到狼群,清醒的人应该如何让自己逃脱?”
“自然是让昏迷的人当诱饵。”段酒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微变,“王爷是说……姜二小姐她……”
裴泾眸色深沉如墨,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指尖,“她明明可以丢下本王独自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