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
“我不能……再失去她们……”
当血红自顾纸鸢身上散去后，她的口眼耳鼻都开始大量流血。
可现在的她，根本顾不得这些，整个人，已经踉踉跄跄向高地连滚带爬地赶去。
至于说结果——
当杨林的视线跟着顾纸鸢再次回转高地时，整个高地，同样化作了炼狱。
在这里，没有人逃出去。
所有人，都成了二三百只变异秃鹫的食物。
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纸鸢，她再一次发狂了。
极度的愤怒让她情绪彻底失控，这一次，比之先前更甚，可能，现在的顾纸鸢连一点意识都不再保留。
只是，就算她杀穿了整个高地又能怎样呢。
因为所有人，都已经死亡。
而对顾纸鸢来说，可能就是在今天，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她整个未来。
“爸、妈、妹妹……”
不知道是再也坚持不住，还是万念俱灰心如死灰，随着顾纸鸢的倒下，记忆场景随之结束。
杨林的话，他被重新拉回了现实。
刚才经历的一切恍若如梦。
现在的话，杨林向顾纸鸢看去，他忍不住吓了一跳。
没想到，顾纸鸢整个人正陷入半昏厥之中，可能是因为触动记忆的关系。
所以即便是睡梦中，她的秀眉也紧紧簇起。
如果只是这样，杨林肯定不会大惊小怪。
真正让他揪心的则是，顾纸鸢现在整个人正处于修罗状态。
虽然没悉数爆发，杀伐的气息还只停留在周身，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杨林仍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不是一般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