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两家都是一起在杀猪。
今年是第一年高明江自个,就连泡黄桶都是自己弄,也没有大哥给他帮忙了。
知道高明海他们在镇上忙,赶集的时候也没好意思说让他回来给帮忙,只说尽量早点回去吃泡汤。
这种天气晚上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家里都这么久没住了,尤其是高明海他们上边,被褥什么的都带走了,回来真的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天,说来说去就带了个最好吃的高成才,还有英英。
这还是因为杀猪杀的稍微晚一点,小学放假了。
要不然,他们俩也别想。
高明海和花溪带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早上爬起来天刚见亮就往回走,一人带了一个小崽子。
一个个穿的跟棉花包子似的,尤其是英英,穿着红色带小花的袄子,外面带着袖套,头上戴着毛线帽子,裹着粉色的围巾,就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眨巴。
高成才也不遑多让。
反正这两年花溪织这些东西越发的顺手,只要闲着,不是在给这个织就是在给那个织。
毛衣,毛裤,帽子,手套,围巾……家里面每个人都快凑齐一整套了。
她尤其钟爱各样颜色的毛线,一开始都是纯色平针,现在摸索着各样花色和针法。
用高翠萍的话说,不卖面皮了,开个毛线店织毛衣也不错。
花溪觉得是靠这玩意过日子,那得把它她饿死。
多久才能弄好那么一样。
兴趣变成谋生的手段,有了压力,那就不好玩了。
都没到梁上去,一回去就直接去了高明江他们那里。
今年杀猪,黄桶放在他们后边院子里,刚好对着花溪他们那个堂屋门,还是往年杀猪的地方。
等到的时候,猪毛都已经弄干净,把猪挂上杆子了。
杀猪匠张文华喊高明江:“你们家稀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