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才趴在她的背上,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呜呜呜的在那里哭。
花溪还没看他这么哭过呢,只能哄他:“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儿啊,等给你去找了大夫看看,要是脱臼的话就不怕,还上了养一养就好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花溪也没敢骑车子,把他放在货架子上推着往回走。
高成才觉得自己破了相,丢人的很,也不好意思哭了。
骑在货架子上,然后就趴在自行车座子上,头都不敢抬。
菜市场边上那家就是药店,挨着花溪那家小吃铺,花溪他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到他们家去。
那大夫跟队上的草药大夫不一样,中西医都会一点,每次看病都是两样掺着来,用药跟他人一样都比较温和。
一顿两顿是见不了效的,除非你把他开的药全部吃完。
但也不能说人家医术不好。
再加上这个人性格不错,跟谁都是有说有笑的,而且只要不牵扯到打针吊水这种事情,平时包点药价格都很便宜,所以愿意往他那儿去的人还不少。
魏成贵伸手轻轻的捏了一下高成才的脚脖子,高成才嗷的一下就叫出了声,哇的一声再次哭了出来。
“脱臼了,你这个娃儿一看就匪的很,看你把你脸上弄的那乱糟糟的,要是破了像养不好以后就是个丑八怪,说媳妇儿都说不到。好好的姑娘,喜欢个丑八怪。”
难得嘴这么毒。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反正他是个大夫,在高成才耳朵里听起来就是真的可能好不了了。
哭了更伤心了。
眼睛闭成了一条缝,根本就没注意到人家的手还在他脚脖子上,嗷的一声还没喊出来,好像就没那么疼了。
“好了,还上了,最近要消停一点,那个脚不要动,至少要养半个月再试着慢慢的动。
这几个月都不要乱蹦乱跳,要不然再拖就就接不上了。”
花溪看了看他的脸:“这脸上怎么办?”
“给他擦点药水就行了,只要不发炎过两天就结疤了。
不要手贱去抠,记得啊,结疤了之后让它自己掉,然后过一年半载就好了。
你要自己去抠的话,那就好不了了,留个疤,真的就是丑八怪了。”
小孩子不吓唬不行,不吓唬根本就没有怕气。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