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英英就回答不上来了。
反正手心被抽了两棍子,吃饭的时候抱着碗哭了半天都没吃下去。
花溪给她弄了个小板凳,把她碗往板凳上一放,让她在后边院子里哭够了再吃。
前面的那个门一关,大人都在前面那屋里,没有一个人敢来哄她的。
吃完饭,高翠萍在悄悄的在那里跟两个弟弟讲:“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幺娘这么凶。”
“我也是第一次。”高成亮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我婆不吱声,连我爸都没敢吱声。”
难得今天收摊收的早,吃完饭也还早得很。
高翠萍争抢着收拾锅碗,花溪没让她动,使唤胡敏敏早点回去,然后自个进了灶房去收拾。
老太太拉着高翠萍在那里说话,说的无非就是他们那老一套的:到了人家家里去要怎么勤快,要怎么孝顺公婆,丁丁点点的不要计较,家和万事兴,巴拉巴拉……
高翠萍心不在焉的听着,然后眼尖的看着她爸溜去了灶房。
“你干什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鬼鬼祟祟的。
“我来洗碗,你去歇着吧。”说着还伸手给花溪捶了捶腰。
花溪头不好,腰也不好。
倒也不是时常疼,但人多做饭一连忙几个小时那种情况之后就会直不起来。
说是去检查,执拗的一直不愿意去。
医院那种地方,花溪去一次就够够的,再不想去第二次。
花溪手上湿哒哒的就去摸他的额头:“我看看是不是晒中暑了,发烧了?”
“洗个碗嘛,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我在店里的时候没洗过碗?”
“但是你在家里没洗过,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是吧?”
“发现了就发现了,又不是做贼。
翠萍是我姑娘,她回门来了,你帮忙做饭,我这个当爸的自觉一点洗个碗怎么了?
要是没有你,那我不还得跟娘灶前灶后的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