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和您想的可能还不太一样。”
“我这么和您说吧，我们家呢，从我爷爷的爸爸那一代开始，就是干下墓倒斗的。”
“我们这个行业啊，和正常行业不太一样。”
“就是，有些时候啊，我们弄了货之后，不会马上出手，一般都会等上一段时间。”
“如果赶上不是太缺钱，行业也不是太好，风声也比较紧的时候，我们可能好几年都不往外撒货。”
“所以呢，我家里有不少的老物件，都是很多年前就出土的，但是，一直都没有出手。”
“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是我爸爸他们那个时候出土的货。”
“很不巧，老板您手里的这个碎片，就是这个行列里的。”
“这不是我弄的，这大概率是我爸爸弄的，小概率是我爷爷弄的，只不过，前段时间才被我拿出来卖。”
曹昆听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日！
爸爸甚至是爷爷出土的东西，直到现在才拿出来卖，这特么也太能忍了吧！
曹昆想了想，道：
“那，你爸爸现在人呢？”
既然陈四说大概率是他爸爸弄的，那么找他爸爸问问，或许还能记得。
“死了。”陈四道，“当时我才十六七岁，我爸爸去弄一个辽代的贵族墓，最后剩了半条命回来的，什么也没弄到，中了机关，没多久就死了。”
曹昆再次眯了一下眼睛，道：
“那你爷爷呢？”
“也死了。”陈四道，“盗墓的时候，直接死墓里了。”
嘶......
曹昆倒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指道：
“怎么，碰见大粽子了？”
陈四咧嘴一笑，道：
“哪有什么大粽子啊，就是......盗墓的时候没弄好，盗洞塌了，好几米厚的土砸身上，几百上千斤的重量，人当场就被砸死了。”
“当时我爸在场呢，废了好半天才把我爷爷挖出来，人早就没气了。”
奥！
被砸死的啊！
曹昆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是遇到什么大粽子了呢。
陈四继续道：
“老板，我看您好像不是单纯的喜欢古董吧。”
“我的意思是，这里也没有外人在，您想干什么，能不能直说呢？”
见陈四已经看出了自己并不是对古玩感兴趣的人，曹昆也没有非得强行伪装，他想了想，拿起了那块碎片，开口道：
“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想知道这个墓都出土过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