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锋利,剑够锋利血才流得快。”沈宁文语气平和坚定,剑刃已抵在脖间。
“您别冲动!你这样就是一命换一命,将军醒来若是知晓此事,定要扒了我的皮不可!”
说话间,女兵已冲上前钳住沈宁文双手,两招便夺回长剑:“好了,您冷静。”
她直退数步,就怕沈宁文又上来抢。
所有木兰军都知道,舅父舅母在姜雀心中如同父母一般重要,半分差池也出不得:“不然放我的血好了。”
“你又不是被毒喂大的,当然不行。”舅母剑被抢,声音不由高了些,“时不我待,若不尽快服下解药,小雀儿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那不会。”女兵不假思索,“我们将军吉人天相,遇难成祥,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就没她名。”
舅母:“......这是把小雀儿当神了?”
她不再同其纠缠,扭头往门边疾步而去,家里刀多的是,厨房也有菜刀,照样能劈开血肉。
“宁文!”她刚迈开脚步舅父便察觉她的意图,直奔过去将人拦腰抱住,“回来!”
他几乎拼尽全部力气,抱着妻子后退数步重重跌坐在地,紧紧抱着人不撒手,嘴里低声喃喃,“别去,别去.....”
“你也拦我?”沈宁文捶打着李必安铁一样箍着她的臂膀,眼圈赤红,“不要这样,我们真的没时间了,快放开我。”
“放开!”
舅母心急如焚,舅父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我们膝下没有子女。”舅母挣扎着往外爬,甚至将舅父的身体都带动,“是雀儿和拂生给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机会,我也早已将她们当做亲生的孩儿。”
她眼中涌出一股泪,凄厉地喊出声来:“你这是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咽气吗?!”
李必安的手重重抖了下。
他也痛,床上是至亲,怀中是至爱。
“我听见了马蹄声。”躲得远远的女兵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侧,拧眉望向门外,“禁卫军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