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扭头看他，又收回视线，“我们以前认识吧？我感觉得到。”
裴寂强忍着心口的酸胀，刺痛，抿着嘴角，“不认识。”
温瓷点头，不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很安静，回到车上后，裴寂接过程淮递来的医药箱，在里面找到消毒的酒精，把温瓷的裤腿挽了上去。
“会有点儿疼，忍着。”
他用棉签沾了酒精，在伤口的地方消毒。
温瓷看到有几滴晶莹的东西落在自己的伤口处，抬眸看向他。
这不是裴寂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哭，或许是他这副皮囊太好看的原因，不会觉得他哭得让人心烦。
她没说话，脑子里在仔细思考自己跟这人的关系，却怎么都想不起。
裴寂消完毒，又上了药，嗓子有点儿哑，“这里过去稻香甸还需要几个小时，你可以先睡一觉，我恰好也要去那边调查精神病院的事情，这段时间我们可以互帮互助，你能信任我吗？”
温瓷坐在旁边舒服的座椅上，冲他笑了笑，“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不会害我。”
裴寂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已经忘掉他了，再相见却还是这么信任他。
温瓷真的不爱他么？
他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像是要把手中的棉签都给捏断。
将医药箱慢条斯理的收好，他垂下睫毛，“我能跟你聊聊天吗？”
温瓷恰好有点儿无聊，点点头，“可以啊，你请便。”
“聊聊我跟我老婆的事情。”
他说到这的时候，扭头盯着她看，“前几天贸然那么喊你，让你受惊了。”
温瓷松了口气，还以为他又发病了，又要到处喊别人老婆呢。
裴寂大概是第一次选择谈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他将背往后靠，脑海里回忆跟温瓷的点点滴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跟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