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门感觉有人跟踪我,就把车留在商场那边了,我是被顾霜送回来的。说起来,现在顾霜被找回来了么?”
裴寂是裴氏的总裁,跟顾霜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没。”
他站在门边没动,视线安静的落在她的身上,又垂下睫毛,“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可能一周后才回来。”
温瓷张了张嘴,怎么感觉他像是老公在给妻子交代行程似的?
她的嘴角扯了扯,耐着性子听,“好。”
裴寂的喉结滚动,看起来十分自暴自弃,“我知道不该来打扰你......”
忘掉这一切痛苦的温瓷,是很容易心软的,就像当初刚回到裴家,被裴亭舟骗得团团转一样,她对人不设防,在老北街的那段日子,她跟凌孽能玩到一起,就是因为她太没心眼。
所以即使知道裴寂认错了人,但是他眼底的痛苦不是装的。
她没必要去拆穿,安安静静的点头。
裴寂的喉咙很痛,胀痛,像是吞下了浓硫酸,一路烧灼着滚到肺腑,痛得恨不得弯下腰去。
温瓷想了想,还是让开了身体,“我看你鼻尖都是汗水,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进来坐坐吧。”
她的眼底太干净,太纯粹。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那就打扰了。”
温瓷给他端来了一杯温水,想了想还是问,“吃点儿水果吗?”
过去的几年里,两人这样的相处简直就是奢侈。
裴寂摇头,他什么都吃不下,他自顾自的跟她说话,仿佛这样子的温瓷是最好的听众。
“等我把一切都结束了,我就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觉得帝都这里让你伤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