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起身,懒得继续在这里逗留,“所以你接下来是跟裴亭舟与虎谋皮,还是跟我合作,好好想清楚。”
裴叙安已经没有家人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站队裴亭舟是最聪明的决定,他始终看不上裴寂这种为人处事。
裴寂都快走到门口了,听到对方说了一句,“我该怎么做?”
裴寂微微挑眉,嘴角弯了弯,“还能怎么做,去裴亭舟身边当条狗呗,最听话的那条狗。”
裴叙安自诩为天之骄子,这种话对他来说是折辱,赤裸裸的折辱。
他果然还是厌恶裴寂,这人都不是裴家人,哪里来的底气高高在上。
可他说出口的却是,“好。”
他已经家破人亡,裴明一家凭什么笑到最后?那就全都下地狱吧。
裴寂走出这栋房间的门,上车后又开始心烦意乱,因为白鸟的事儿,温瓷这一周都没出门。
他每天等在薄肆的房间里,都快把薄肆的家变成他的家了,但是温瓷一次都没有出来过。
他给人点了外卖,又买了一些东西上门。
温瓷拒绝了,不愿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