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裴老爷子现在没多少时间了,肯定在想着憋大招。
而且裴寂最近接到了很多个来自裴家那边的电话,全都拒绝沟通,压根不想听那边的人到底想说什么,再加上王最的事儿,那边肯定是坐不住了的。
何况,还有温瓷手里的东西。
裴寂将车往远处开,他当然能猜到温瓷的手里是什么,毕竟赵琳也用过小护士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当晚他就查到那个小护士的脑袋上了,可他又有别的心思,就先歇一歇,掐着白胜超跟上面的人开秘密会议的时间,将潘硅带来帝都。
现在他开车去了潘硅所在的地方,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还有两个小时,潘硅就要离开这里了。
潘硅今天好好收拾过一番,前不久刚跑到帝都的时候,他故意饿了大半个月,看着瘦骨嶙峋的,为了表现的更像,甚至把自己的牙齿都涂黑涂黄了。
裴寂跟着潘硅的那几年,是潘硅最堕落的几年,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喝完酒就开始骂骂咧咧,骂这个世界不公平,骂坏人为什么得不到报应。
所以邻居们总说潘硅在外面喝了酒,都是裴寂去带回来的。
如果潘硅总是殴打裴寂,那以裴寂这沉闷的性子,是不会冒着大雨出去找人的,更不会冒着冬雪将人带回家。
如果那个狭窄肮脏的地方也能称之为家的话。
潘硅是真的太吵了,裴寂只能每次都将自己的房间锁得紧紧的,因为这个人一喝醉就要到处吐,一吐就开始说自己多可怜,多悲惨,多倒霉,说这个世界让人恶心透了,比他吐出来的东西还要恶心。
那时候裴寂在门后听着,想着还是潘硅吐出来的东西更恶心。
他受不了那样的男人,他说自己要去帝都。
潘硅听到都笑了,“你知不知道王最马上就要去帝都了啊,傻小子,你去那边就等着被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