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的外层是真皮,里面是羊绒,十分暖和。
这估计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今天的天气异常冷。
“查过了,那人当晚就喝酒过多出了问题,问了她的妻女,那人酗酒是周围出了名的。”
他低头给她戴上手套,问了一句,“还冷不冷?”
刚刚她的指尖都是红的。
她不想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跟他闹,而且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
“那天你妈妈给我打电话,很崩溃,可惜我当时没录音,她说她不甘心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她的声音尖锐,快把我的耳膜刺痛了,但是很快又打来第二个电话,像是释然了一样。”
裴寂浑身一怔,没说话。
温瓷的视线看向他,十分认真,“你跟裴亭舟,谁不是她的孩子?”
风雪里,裴寂依旧没说话。
他站得很直很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
过了十分钟,他才哑声道:“你今天怎么会来?”
赵琳对她那么过分,她怎么来了?
温瓷垂下睫毛,“大概是信了她说的那些话了吧,何况人已经死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心里有疑问,就来了。”
下一秒,裴寂将她抱住,脑袋埋进她的脖子里,躬着背。
温瓷的视线看向前方,很多人在陆陆续续的进出,她将人推开。
她在裴寂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化不开的伤痛。
老夫人刚去世没多久。
赵琳又去世。
赵琳虽然自私,虽然对温瓷不好,但不可否认,她对裴寂肯定是极好的。
温瓷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理出赵琳那些话里的重点,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眼底猛地一闪。
“裴寂,赵琳那两个电话里给我透露了两个点,一是她已经知道了你跟裴亭舟有人不是她的儿子,她崩溃难以走出来,但第一个电话的最后,她说你必须拿到裴家的一切,第二个电话,她说希望我跟你过得好,所以在她看来,你肯定是她的儿子,那她说的人就是大哥裴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