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没说话,被两个保镖押着往外面走。
她的眼皮微微一扬,看到已经被绑起来的程淮,程淮浑身都是伤痕。
程淮是老夫人留给裴寂的,老爷子嘴上说着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其实他在意的只有裴家的利益。
有人抬脚狠狠踹在程淮的身上,程淮被绑着,顺着台阶往下滚。
温瓷从未见到他这样狼狈过,他身上鞭痕很严重,难怪今天没看见他,原来被裴家执行家法了。
裴寂昏迷,那整个裴家都是裴老爷子做主,没人敢说什么。
温瓷被一把塞进车里,脑袋撞到车窗,“嗡嗡嗡”的响。
汽车毫不留情的往外面开,她看着越来越远的云栖湾,也不知道哪里涌起来的力气。
她用手肘去撞窗户。
前面的人没搭理她,只将油门踩到底。
她两天没吃饭,浑身没力气,手肘撞得生疼,这窗户依旧撞不坏。
汽车一直行驶了二十分钟,她的手肘已经撞到麻木了。
“咔擦!”
窗户碎掉了,她将碎裂的玻璃往外推,也不担心自己这样掉下去是不是会被划伤。
前面开车的人看到这一幕,低咒了一声,赶紧停车。
温瓷被惯性抡出车外,她来不及去看周围的车流,直接朝着马路对面跑。
两个保镖将车停稳时,她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个路段车多,因为突然冲到马路中间的女人,很多司机一直在按喇叭。
温瓷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世界太大,仿佛没有容身的地方。
她不想被老爷子安排接下来的路,更不想让裴寂觉得,她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跑了。
这种情绪真是拧巴又矛盾,就这样活活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