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他到底要干什么?
温瓷不该去想这些的,但他的腿确实受伤了,当时被汽车碎片扎穿,这几天他又来了这里,不会没有好好处理过吧?
她的脑子里实在太乱了。
停下,不能再想。
可裴寂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腿。
他在医院那边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西装,如今看起来十分矜贵,没有半点儿受伤的样子。
保姆瞬间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温瓷对着一桌子的东西,没胃口,听到他说:“等你伤好些了,我带你出海去海钓。”
她没说话。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跑出来这几天,在路上被人把舌头割掉了吗?”
他大踏步的走过来,两根手指头掐住她的嘴,看到她嘴里的舌头,“这不还在里面。”
温瓷被弄得有点痛,没好气的直接吐了一口口水过去。
裴寂一瞬间将人放开,看着自己高档西装布料上的那点儿唾沫。
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青,精彩纷呈。
温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裴寂总有这样的本事,让她做出一些十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房间里沉默了好几秒,他突然闷出一句,“舌头挺好使。”
她的脸颊一瞬间就憋红了。
保姆在这个时候悄悄退了出去,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多余,这两人之间的气场实在太怪,说不上来的怪。
裴寂搬了个椅子坐在她对面,将那碗粥拿起来,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喂了一口在她嘴边。
“吃点儿,别闹脾气了,你姐在帝都急得不行,以为我把你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