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嗯”了一声,听到箫墨川开口,“别把某个女的带来啊,我们自家人的派对,到时候弄得大家又不开心。”
秦薇拽了拽他的袖子,叹了口气,“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跟人计较。”
箫墨川冷笑一声,“也就你心好,看到她还能笑得出来,我一想到酒青姐躺在病床上,都恨不得......”
裴寂的视线看了过去,“恨不得什么?”
箫墨川瞬间不说话了,撇了撇嘴。
每次聊起温瓷,气氛总是十分微妙。
大家却认为这微妙是裴寂心里也有气,想离婚却离不了,所以听到这个名字就很烦躁。
毕竟谁不知道裴老夫人没多少时间了,而老夫人最喜欢温瓷,据说给裴寂下了死命令,在她没咽气之前,不许跟温瓷离婚。
“二哥,咬牙忍忍就过去了。”
“是啊,也没多少时间,就当她不存在就行。”
裴寂冷笑,“我是瞎吗?她那么大一尊佛摆在那里,我能看不见?”
大家瞬间讪讪的,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而云栖湾这边,温瓷把那心理诊断书撕碎之后,就躺床上了,但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会忍不住想起妈妈的事情,她跟妈妈就见过那么一面,而且对方就只跟她说了一句话。
所以在温瓷的记忆里,没有母爱,更没有父爱,她是被丢在猪圈里长大的,要照顾弟弟,还不能吃家里的东西,饿得狠了,就悄悄啃两口家里的剩菜剩饭配长毛的咸菜。
姐姐温以柔说她最喜欢吃腌咸菜,可那是她小时候唯一能吃到的有味道的东西。
温瓷翻了个身,虽然没跟妈妈相处过,但她从来都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