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的眼泪一瞬间往下掉,两人缓缓往楼上走去。
裴寂站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眼底划过一抹什么,跟了上去。
他来到老夫人的房间,这会儿温瓷被佣人领着去休息了。
老夫人坐在屋内的黄梨木椅子上,有人给她轻轻按揉肩膀。
裴寂把门关上,语气很淡,“就你有股份?你大方个什么劲儿?”
老夫人拿起旁边的水果就砸了过来。
水果砸在他的胸口,他没躲,弯身捡起来,“我请几个国际上顶尖的医生给你看看。”
老夫人的身体确实不好,常年吃斋念佛,以前裴寂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几乎不在老宅,而是在寺庙那边跟青灯古佛相伴,她一直认为裴寂的丢失是因为裴家早期行事太过决绝,有了业障。
人一旦老了,就相信这些东西。
有时候科学医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只能交给宗教信仰。
这就是宗教存在的意义。
老夫人闭着眼睛,脸色很淡,“不用了,我的身体,我又不是不知道。”
裴寂走近,把水果放回去,“你都不想抱曾孙子?”
“呵呵,但凡你争点气,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连孩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裴寂抿了一下唇,在旁边坐下,“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走了,她会难受。”
老夫人的脸上这才出现一抹动容,叹了口气,“我就是怜惜这孩子,小小年纪也没有父母疼,跟着你这个陌生人走南闯北,也幸好你早期还算靠得住,但她肯定也吃了不少苦,裴家其他人也容不下她,你也变了心,我要是再不给她一点儿保证,她跟着你的十几年算什么?女人啊,选错了人就是一辈子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