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温和,但真正的性格比较极端,他不信什么救死扶伤的话术,有空就去做手术,不想上班就不去,没人能道德绑架他。
他跟裴寂的关系是真好,现在看到这背上的伤,手上顿住,然后戴了一双白手套。
“看来这次裴爷爷很生气。”
裴寂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背上的布料已经跟肉沾在一起,扯掉布料就会牵扯着血肉,看着恐怖。
林昼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用剪刀把所有的布料都剪掉。
裴寂没吭声,直到楼上响起脚步声,他几乎是瞬间弹起来。
林昼这会儿手上还拿着剪刀,要不是躲闪的快,差点儿就刺他背上去了。
不到三秒时间,裴寂就正襟危坐,跟走到楼梯口的温瓷视线相对。
温瓷大概没想到这会儿楼下有人,脚步顿了顿,低头朝着厨房走去。
她这几年一直都挺沉默,今晚又被吓到了,做了一个梦,有些渴,才下来打算喝点儿水。
她对血腥味儿很敏锐,整个大厅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味道,而且林昼还来了,估计是裴寂受伤了。
今晚她在包厢没认真看,但大概猜到裴寂下手狠。
可他当时没受伤,现在的伤是怎么来的?
她握着杯子,没管沙发那边的两人,喝完了就上去,跑得很快。
裴寂等她走了,才重新趴在沙发上,“继续。”
林昼的手里还捏着剪刀,忍不住冷嗤一声,“怕人家知道,但人家好像根本不在乎你。”
“就你话最多。”
裴寂的头发将眉眼都给挡住了,眼底划过一抹小小的委屈,不再说话。
林昼处理了两个小时,才把伤口包扎好。
面前一堆带血的纱布,这会儿有佣人上前来打理。
他也就交代,“别剧烈运动,也别沾水,发炎了会很麻烦,我知道你不会听,如果发炎了,我会跟温瓷说,你在松涧别院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