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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道人听说;俱各寒心。当时金蛟剪威力他们也看到了,却是非一般法宝能敌。一众道人共议将何法可施。正议间,哪吒上篷来报道:“启老爷有一道者求见。”

燃灯道人正无计,听到此言,不由大喜道:“请来。”

哪吒下篷对道人曰:“老师有请。”这道人上得篷来,打稽首曰:“列位道兄请了。”燃灯与众道人俱认不得此人,面带笑容问曰:“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道人答曰:“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吾乃野人也。”有歌为证:“贫道本是昆仑客,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了长生知顺逆。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妄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乐。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下诺;叁山五岳任我游,海岛篷莱随意乐。人人称我为仙僻,腹内盈盈自有情;陆压道人亲到此,西岐单伏赵公明。”

“贫道乃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保假灭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伤众位道友;他只知道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故此贫道特来会他一会,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当日道人默坐无言。

此次陆压下山,乃是奉女娲娘娘之命,代妖族渡杀劫。因巫妖大战,妖族大劫不生,不过女娲与成汤结了因果,却要了上一了。如此,陆压这才下得山来,乃是其中一因。此次大劫,明教也有门徒入世,陆压一直与西昆仑山修行,再无与大绝道人见过,便想着乘此兄弟二人相会,以叙思念。

次日,赵公明乘虎至篷前再大呼曰:“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来早决雌虽”哪吒报上篷来,陆压曰:“贫道自去。”

道人下得篷来,迳至军前,赵公明忽见一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作歌而来:“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七情六欲消磨尽,且把功名付水流。任逍遥自在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诗人共赋吟,乐陶陶别是乾坤。”

赵公明认不得,问曰:“来的道者何人”陆压笑曰:“赵公明你竟也不认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你听我道来:性似浮云意似风,飘流四海不定踪;或在东洋观皓月,或临南海又乘龙。三山虎豹俱骑尽,五岳青鸾足下从;不富贵不簪缨,玉虚宫内亦无名。玄都观里桃千树,自酌三水任我行:喜将棋局邀玄术,闷坐山听鹿鸣。闲吟诗句惊天地,静理瑶琴乐性情;不识高名空费力,吾今到此绝公明。贫道乃西昆仑散人陆压是也。”

赵公明听他歌词张狂,不由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一声大喝纵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对面交还,未及三五回合,赵公明竟然落得下风。

这也不怪他,陆压乃是妖族中人,论武艺除去巫族,哪里是炼气士可敌。如此,战不下陆压,赵公明只得将金蛟剪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叫曰:“来的好”遂化一道长虹而去。

赵公明见走了陆压,怒气不息,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燃而坐;公明切齿而回。且说陆压逃归,此非是与公明会战,实看公明形容,以便定计。正是:千年道行随流水,绝在钉头七箭书。

且说陆压回篷,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道人问道:“道友会赵公明一事如何”

第四卷三皇五帝第四o五章闻太师伐西岐八

陆压曰:“贫道自有处治。此事请姜子牙自行。”姜子牙点头道:“领命。”如此,陆压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写得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次而用,可往西山立一营,营内一台,结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脚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午时,贫道自来助你,赵公明自然绝也。”

姜子牙领命,前往岐山暗调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造、武吉先去安置。姜子牙後随军至岐山,南宫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姜子牙立于台上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头无路,帐前走到帐後,抓耳挠腮。

闻太师见赵公明与周营较技之后,才只三五日便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乐,亦无心理论军情。此时他还不知道赵公明被陆压暗中算计,只当赵公明不顾军事。

且说烈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曰:“赵道兄这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营中,吾将烈阵去会阐教门人。”闻太师欲阻白天君,白天君大呼曰:“十阵之内,无一阵见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成功”遂不听太师之言,转身出营,走入烈火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大呼於篷下。

燃灯道人听到钟声响起,同众道人下篷排班,方才出来,未曾站定,只见白天君大叫:“玉虚门下谁来会吾此阵”

燃灯道人顾左右无一人答应,此时陆压正好出门,便问曰:“此阵何名”燃灯道人曰:“此是烈火阵。”

陆压听后笑曰:“吾去会他一番。”遂作歌而出:“烟霞深处运玄功,睡醒茅芦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肯把功名付转篷。受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歌罢,白天君见来了一道人,却不认识问曰:“尔是何人”陆压曰:“你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贫道乃是陆压,特来会你。”

白天君大怒,“你不过无名之辈,前来破阵,可是看不起我”说后仗剑来攻;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望阵内便走。陆压耳听钟声,随即赶来,白天君下鹿上台,将三首红招展;陆压进阵,见空中火、地中火、叁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他不知陆压乃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共在一家,焉能坏得此人

陆压被三火烧有两个时辰,在火内作歌曰:“燧人曾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空烧吾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得此言,细心看火内,见陆压精神百倍,烈火阵丝毫不能伤其。

“道友烈火阵名过其实,却是小看贫道手段。你为三昧火烧了三个时辰,奈何不得贫道,不如看看贫道手段如何”

白天君听的陆压说完,不知他有何手段,只是看到陆压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馀,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莫知左右。

陆压看到白天君着道,在火内一躬,作揖道:“请宝贝转身。”那宝贝在白礼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只余一道真灵往封神台去了。

白天君已殒,陆压便收了葫芦,破去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