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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一般是六月中旬殿试,省试则在五月中下旬。这与宋朝时间也略有不同。毕竟参加科举的人少,不象宋朝科举有成千上万的学子。契丹整个参加省试的学子也不过数百人。到殿试时有可能不到一百人。批卷子速度快,并且出题也单调,要么就是诗赋,要么就是法律,要么就是经义。所以周期短暂。

但能不能参加科举,至少得抢在省试考之前通知一声。

郑朗沉默一会儿,说道:“恐怕朝堂有人动了手脚。”

“可恶”

“仲通,不用担心。”郑朗说道,但无论贾昌朝怎么做,他疏忽了一个人,自己妻子。一直以来,崔娴站在背后,只有自己知道妻子手腕有多高明。张海返回京城这么件大事,即便妻子呆在郑州,能不听说可这有一个时间缓冲问题,不能急。

“郑相公,我就担心三人言虎。”

“仲通,那你就更错了。”郑朗得意地笑起来,此时的赵祯非是彼时的赵祯,道:“凭借某人,想遥控陛下,他恐怕远没有那个才能。只要陛下英明,就不会发生三人成虎之事。可惜希文,他不懂啊。太祖与太宗兄弟以及赵普相公三人亲眼目睹多国亡乱替更,不仅是将领专军之权产生的,也有皇帝无能产生的,故做了一些布置,对皇权进行掣肘,让士大夫来掣肘。这个掣肘不是用来削弱皇权,只是监督鞭策人君有作为,以免走上昏君亡国的道路。看似削弱皇权,实际在加强皇权。可惜他没有看透这个核心所在,不顾皇帝感受,以为天下就是士大夫的。休说变革阔大不实际,就是有作用,长久下去,做为人君也无法忍受,早迟必败。”

“范相公也是好心”郭逵有些不忍,他的一生先受范仲淹之恩,后才受郑朗之恩。

“好心办了坏事,就不是好心,坏心办了好事,就不是坏心。以结果论成败。”

“这”

“我说的是市侩,但这是国家,一举一动关系到多少百姓一个成功一个失败,对百姓会产生多大影响能不计较得失”

“是。”郭逵悚然起敬,然后又说道:“还有一件事,虽我们带来许多钱帛,然将士久离家,许多人进入青楼,恐长久下去,用度不足,而且容易为契丹人诱惑。”

“这个倒要注意。”郑朗也郑重起来。

是男人,会有生理需要的,不但将士,就连自己同样有些蛋痛了。为了避免有丑事发生,再三拒绝契丹派出女奴服侍。也幸好萧观音岁数小,若再长几岁,跟着自己学书法,同样准得出事。

想到这里,又看向外面,萧观音正在认真的写字,她心中肯定不会有杂念的。然而郑朗想到一件事,契丹混乱的关系。萧耨斤有五个兄弟,萧孝穆,萧孝先,萧孝忠,萧孝友,萧孝惠,萧孝惠便是萧惠。五兄弟中大哥萧孝穆最为有名,被称为国家宝臣。四弟萧孝先也不错,称为纯德功臣。对萧孝穆评价很中肯,但对萧孝先略过褒奖。老二老三很平庸,但没有犯什么重大的错误。萧惠看似有能力,实际没能力,正是他,才使得契丹于河曲蒙受羞辱。

郑朗想的不是这个。

而是辽兴宗的皇后正是萧孝穆女儿萧挞里,所以萧耨斤在辽兴宗死后对她说,你还年轻,趁早找野男人,照样快活,是自家的外侄女。这也没有关系,乱的是下一代,萧观音年龄虽小,却是耶律洪基的亲表姑。可为什么这门无比近亲的产物,萧观音的儿子耶律浚被史书称为幼而能言,好学知书,十分聪明呢。不仅仅是耶律浚,就连耶律浚的几个亲姐妹,同样美丽贤惠,聪明过人。难道乱、伦在这两人身上不受影响

看到郑朗眼光瞅着萧观音,郭逵产生误会,说道:“郑相公,不好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选的人

郑朗一脸黑汗,嘴张了大半天,才说道:“仲通,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能做出那种事么

但在这个悲催的时代,真有。并且也不算犯罪行列。所以不但郭逵怀疑,连萧惠夫妻与辽兴宗一度产生怀疑。

郭逵嘿嘿一笑。

“仲通,不能乱想,只是我看到这个小女孩子十分灵气,每次来请教,才不忍拒绝。我德操不及希文远矣,可也不会丑陋如此。”郑朗郑重地说。若说十几岁的女孩子,反正也到了这年代,渐渐融入,同样看得开了,但萧观音才多大一点。一转话题,还是谈正事,这件事绝不能再提,即便是议论,也是一种亵渎,说道:“至于钱财倒不用担心,这次我来也准备呆很长时间,知道花销很大,陛下刻意从国库里拨出一笔不菲的款子过来。但时间呆得长,又不能将真相通知兵士,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情绪,最终被契丹人收买。未必会出大问题,可他们终是我们带到契丹来的,投入契丹,是对他们家人的不负责。”

“郑相公,言之有理。”

“等张海来吧,再写信通知陛下,让陛下派一些忠诚灵活的兵士前来替换。也是一种人道。至于他们出入青楼,就不要管了,只要警告他们勿得多饮酒。饮酒可以,饮完酒必须老实的呆在驿馆,想外出不得饮酒,更不得与契丹人打架闹事,毕竟契丹境内有一些权贵对我同样不满意,防止他们寻找借口。还有九个月时间,必须挨过去。”

“应当这样。”郭逵郑重地答道。九个月时间还算短的,若是运气不好,必须等十个月,才能脱身。

事情的发展远不是郑朗所想的那样简单。

崔娴听着吕公著的禀报,先是头痛。

想了一会儿,判断出张方平与吴育的矛盾不可调和了。此次争是为了儒学之争,但不仅是因为儒学,还有两府大臣与台阁大臣的争执。两府大臣做事,台阁大臣监督弹劾,这是宋朝的制度。但一做事,必有破绽,必有争议,就会引来台阁大臣口水。故范仲淹去郑州后,对吕夷简说出那番话。不进入两府,就不知道两府的困难。

其实还是张方平对君子党的反感,因此也对吴育反感。

外因是儒学,内因却是这两条,造成这场内斗。

想到这里,崔娴问道:“晦叔,你认为二人当中应选谁”

情况明确了,想赵祯单独召见的人选并不多,一是朝堂重臣,二是替赵祯进讲的老师。曾公亮虽是郑朗邀请到樊楼五臣之一,一直没有表态,崔娴对朝中大臣也未必了解多少,不会放心。那么只有吴育与张方平两个人选了。否则她进宫,成么

吕公著说道:“还是张中丞吧,吴相公有些固执,又会将先生牵连到党争中,不妥。”

“晦叔,那你就错啦。”崔娴嗔笑道。这个学生还象以前那么老实。

“难道是吴相公。”

“就是他。”

“我有些不明白。”

“固执是缺点,可固执另一词却是坚持。”

“坚持”

“官人去了契丹,不在我朝,人在人情在,人去人情走,虽我想法过于悲观,可不得不防万一发生。所以这个人必须有一颗坚持之心。”

“”

“吴相公与贾相公多次发生争执,有的就在朝会上,也略犯朝争失去朝仪之嫌,然陛下始终无动于衷,说明陛下继续想用贾相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