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组合在一起,真要k,吕夷简若不发挥强大的关系网,也未必占到上风。然而对官场皆不熟悉,恰恰是这一行几人最大的短处。
崔娴一来,立即弥补过来,又道:“你一表态,状告的百姓会更多,那一州那一县,都有一些不平的事。站在自己角度受了委屈,但站在他人角度,未必是委屈。可你给他们希望,这样一件件案子上来,各县县令必然不处理,那么会继续到州衙来状告。王知州休说数天,数月也休想交接。官人想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郑朗肯定不想,他挑张家六虎出来,仅是选出一只赅猴的鸡。没有张家六虎,也会挑朱家五霸,曹家七豹等等,总要找一个鸡出来,张家六虎是悲催鬼,让郑朗碰到,那么就是他们了。
可郑朗不想事态扩大。
崔娴又说道:“王知州是一个混资历的官员,这种心态注定他是一个和事佬,以前做事不会雷厉风行。不象你”
无限娇羞又有些欣赏的看郑朗一眼,丈夫的做法很得她欣赏,平时行事不温不火,慢条丝理,一旦做起来,却是雷厉风行,张驰有道,连八大王说阴了就阴了要不要改天问一问如何阴的,怎么自己就是没有想出来呢。
“就算他此事为了完成交接,想快点将事务处理清楚,因为以前他的做法,百姓怠慢,张家那几只猫咯咯”崔娴提到了猫,不由地乐了起来,官人这个词眼用得好,又道:“也未必会服。会拖得久,对官人说,不美。只要你此时快点交接,反而张家那几只猫咯咯害怕你,会很快招供。威也立了,官人可以树恩立德啦。”
对崔娴来说,可不会讲什么儒家的中庸、仁义,只有成与败。与崔有节不象,崔有节性格温和,与徐氏不象,徐氏眼光短浅,市侩。崔娴融合了两人优良的基因,成了一个真正的功利主义者。
郑朗啼笑皆非,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有理。忽然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江杏儿是书痴,四儿是小糊涂,司马光腹黑,王安石倔强,吕公著温厚,严荣老实,还有崔娴的功利,几乎就没有正常的人类。
又好气又好笑地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将郑朗的手拉住,拉到房间里。
二人是夫妻,不用再避讳。
来到房间里,崔娴说道:“你离开郑州后不久,发生了一件不好的事,那几位世子忽然派人过来对我爹爹说,只要我家愿意,会娶我做一个王妃,然后再恳求皇上赐你一个良家子。”
“是谁”
“未说那一位世子。”
“这可奇怪了”郑朗道。非是唐朝,在宋朝驸马不值钱,比唐朝都更不值钱,甚至有可能好的士子不肯娶,并且朝中士大夫也不让他们娶,比如某位公主看中郑朗,赵祯让郑朗迎娶,那么朝堂上会吵翻天的,陛下,你干嘛啊,想废去国家一个栋梁之材娶了公主要避讳,就不能直接参与政治了。于是有的公主仅能嫁给一名商人。
相同,王妃也不值钱,除了一个尊贵的名号外,又能有什么,圈养成一头贵猪,一点参与政治的权利都没有。况且还不是赵祯的亲兄弟,看一看八大王赵元俨是什么局面,就知道了。闭门不出
一个是前程一片光明的最小三元,一个是有名无实的世子,换丈母娘在世,也知道这个选择题如何做了。还有呢,二人成过亲,没有特殊情况,谁愿毁去这门亲事
这几个世子提出这个议亲,很无理的。
崔娴道:“父亲大人也问过,当时那个管事答曰,是在京城时看到妾身,念念不忘,日思夜想,于是来到蔡州,一直不好开口提出,陛下又派人召他们回去,临离开时提出来,若同意大家想想办法,若不同意也就算了。”
“京城”
“妾也要出去看一看,没想到你权当娶了一个红颜祸水回来。”崔娴说完了,丹凤眼又飞动起来,有些小得意。
此时的红颜祸水是两词,一出汉书孝许成皇后传,一出赵飞燕传,贬义没有后来的严重。
郑朗又看了看崔娴,这也有可能,自己妻子相貌是有了,是很好的,若是贪色者,是有可能“日思夜想”。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某一位世子看到了崔娴,又看中了崔娴。高衙内在中间又扮演了什么光荣角色
但有一个原因终于想出来,为什么赵允让这三位“清流”世子居然与赵允迪裹在一起,也来到上蔡,大约正是为帮助这个世子达成心愿才来的。
这个多情种子是谁啊
崔娴又说道:“妾与父亲大人害怕多事,于是妾悄悄地收拾行李,离开蔡州,到你家中,带了一些织机与五名织女过来。给了她们一些钱,让她们一道到江南来,传授你州内妇女们的织艺。妾在家听过,在你家也听过,江南的生丝多,可技艺不精良,不及山东河北河南远矣。也是为你谋一项政绩。”
“这个主意好。”郑朗夸道。
“妾也会了许多纺织技巧,手艺还不错的,若是妾身带着你州内的妇人们,亲自传授她们本事,她们会不会感谢你”
郑朗呵呵一笑,看来聪明人若将聪明用对地方,也是不错的。
“你感谢不感谢妾”
“感谢。”
“如何感谢”
看了看房门口,盯着她诱人的嘴唇,郑朗走过去,将她强行搂在怀中,来了一个深吻,还用舌头伸进崔娴的嘴中。崔娴是云英之身,开了男女的情窦,可从来没有尝过男女的滋味。
一番深吻,身体已经软了下去,迷茫地用丁香小舌胡乱的回应着,眼睛闭了上去,嘴中发出一两声娇吟:“嗯嗯。”
嘴唇松开,郑朗又用手伸进有些汗湿的衣襟里,一边抚摸软软的面包,一边轻轻在那粒小樱桃上拨弄着,道:“这样感谢如何”
“你是轻薄妾。”
“官人轻薄娘子,天经地义,崔家小娘子,此状本官不受也。”
崔娴清醒过来,打了他一下手,说:“呆会儿让妾如何见人,白天里宣淫,不好的。”
然而胸口在郑朗抚摸下,一颗心跳得厉害,身体更软,全身火烫,更软绵绵的倚在郑朗手腕上。
又道:“不行哪,妾身虽避麻烦,提前来了,可生母丧故,一年孝期要守的。一年后,不对,仅十个月后,妾给你。你不要也不行。”最后象蚊子声,越来越轻。
“可是我答应过,今年冬天让江杏儿与四儿替我暖床了。”
“那不”突然停下来,不能无理取闹,官人做得不错了,到现在那两个小婢都没有动,不容易,盯着郑朗说:“那妾也陪你暖床,几个人在床上,你能做什么”
“几人人哪”郑朗眼前浮现出那一幕,真期待啊。
这样想着,手就滑了下去。
“嗯嗯哪里嗯嗯不行嗯嗯羞人。”说完了,崔娴身体就往下坠。
真的不行了,再不放手,什么事也能发生,郑朗得意的将她松开,扶她坐在椅子上,问:“为什么这么快”
“妾带着人带着织机,上了船,从蔡水下汴水,到宋州就上了岸,从陆地到庐州,从庐州重新雇船下淝水、巢湖、濡须水,行程苦了一些,抄了近路,速度却快了一些。”
“原来如此,我出去安排。”
“嗯。”此时崔娴身体软了,衣服也让郑朗弄乱了,满脸红晕,香汗淋漓